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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能說得出來。

簡惜瀾沒有沉默太久，似笑非笑地反問，&ldo;既然你們要占大頭，那你們是否要攬下七成的風險和義務？&rdo;

&ldo;不不不，&rdo;戚舒薇搖了搖勺子，無視簡惜瀾射來的危險眼神，將意思表達得更明白些，&ldo;合同的細則還是照著原來的，要改的只有我剛剛提的那兩個要求，從你們要求的收購變成合併共同開發，利益五五變成三七。&rdo;

&ldo;你覺得我會順著你的意？&rdo;簡惜瀾臉色陡然一變，語氣很冷。

戚舒薇斂了笑意，一字一頓地開口，&ldo;簡惜瀾，不管怎樣你都必須答應我，因為，這是你欠我的。&rdo;

簡惜瀾的唇抿得很緊，放在膝蓋上的手，無意識地握成了拳。

&ldo;抱歉，我無法應承你。&rdo;沉默片刻，她淡聲開口，如同過去無數次做決策時一般的冷靜，&ldo;這件事牽扯的利益太多，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rdo;

戚舒薇低下頭，不緊不慢撥弄著咖啡勺，&ldo;別想著唬我，你們lc既不是家族企業，你也沒有合伙人，董事會那裡又全是你的人，你決定的事情，誰敢攔你？&rdo;

&ldo;我身為法人代表，自然要維護整個公司的利益。&rdo;簡惜瀾刻板地應著：&ldo;你的條件太苛刻，恕我……&rdo;

&ldo;簡惜瀾，&rdo;戚舒忽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沒有諷刺，也沒有咄咄逼人，只是很平靜地陳述一件事，&ldo;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你知道這都是誰害的嗎？如果不是你，我和付凌也不會分手，你毀了我這輩子所有的幸福，難道不該為我做點補償嗎？&rdo;

簡惜瀾面色驀地蒼白，手心裡一片濕潤。

戚舒薇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咬得清晰無比，猶如雷貫耳一般轟然炸掉了她裹在外邊的防禦。

戚舒薇恢復了先前的輕鬆，抽了張紙巾，動作優雅地擦了擦嘴角，自顧地開口道：&ldo;明天，我會派人將簽好的合同送去你那裡。&rdo;

她站起了身，拿起包就想離開。

簡惜瀾喊住了她，對著她的背影說道：&ldo;戚舒薇，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也是無辜的，你這樣逼迫我，不覺得太過分了嗎？&rdo;

戚舒薇停下腳步，緩緩地回過頭，用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質問：&ldo;那你敢摸著良心告訴我，你從來不曾喜歡過付凌嗎？&rdo;

簡惜瀾身形一僵，有一瞬間的失言。

&ldo;自從親眼目睹你們在同一張床上，我再也不敢相信愛情，是你抹殺了我最後的純真，讓我和我最心愛的男人分道揚鑣。&rdo;

戚舒薇眼中滿含恨意，冷冷地說道：

&ldo;這些年來，我沒有一天是真正開心的，我現在不過是想跟你討回一點精神賠償，很過分嗎？&rdo;

簡惜瀾默然不語，安靜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回憶如潮水一般，卷著巨浪，一波波地迎面朝她襲來，先前被冉昊宸打斷的記憶，漸漸跟眼前的女人銜接到一起。

那次在餐館見過付凌之後不久，簡惜瀾參加了學校的迎新舞會，人群中，外形出色加上舞技高超的戚舒薇和付凌，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兩人親昵地摟著對方，從交誼舞到探戈，再到貼面舞，所有會跳的都跳了個遍。

簡惜瀾才知道，原來大家都同一個學校，很湊巧的，她和付凌還有一個共同的導師，因為這個導師的介紹，她間接地和付凌認識了。

在求學這條路上，簡惜瀾一向走得比別人快，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