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页)
簡直不知道是啥都不懂索性無憂無慮來的好,還是這樣似懂非懂反而鬧心來得妙。
第5章 立場、既然她不忠於皇帝皇后,那麼她是忠於誰?
與上輩子的情形不同,皇帝李章並沒有和江畫滾上床榻就因為前頭有加急奏報遞進宮來而抽身離去。
倒也算是件好事——雖然屋子裡面碧桃等一行宮女們都神色黯淡下來,但江畫自己倒是覺得無所謂且有那麼幾分高興。
許多事情已經明擺著就是她上輩子忽略了的,如今明晃晃就放在眼前,她覺得是得先把這些給弄明白了再說其他。
很顯而易見,她上輩子的安分是見禮在她傻得看不見丁點現實的情況上,忽略了現實險惡的安分,那就基本等於看著前面是個坑還不繞路、遇著歹人了不知道呼救就自動束手就擒,也不意外她後來結果是那樣了。
拆下了頭上的珠釵髮簪,換下了一身華貴的環佩披掛,江畫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那淡藍色的紗帳,倒是也沒什麼睡意。
這紗帳上有用銀線繡上的祥雲與飛鳥,不注意看時候,根本也看不清這些曼妙花紋,只有此時此刻在有燈光照映,再細細打量,才能發現這幔帳上的巧思。
所以她這個淑妃背後,想來應當有一個她一直以來不知道的緣由。
她究竟要怎樣才能窺見其中真相,或者需要從哪裡才能看清楚?就好像她現在能接著這並不甚明亮的燈光來看銀線的花紋,她需要找到怎樣的角度,才能看清楚藏在她這仿佛天降的位分背後到底是如何真相?
安國公府。
她閉了閉眼睛,想到了方才從皇帝李章那裡聽到的話。
安國公府是皇后的娘家,皇帝李章忽然提到了安國公府是為什麼?
在她的記憶中,皇帝李章對皇后王氏是用情頗深的。
李章從登基開始算起改過四次年號,第一次當然是登基改元的常例,第二次改年號是因為皇后王氏生下了吳王李傕大赦天下,第三次改年號是因為皇后王氏生下了長樂公主李仙仙,第四次則就是今年才剛剛改過的景平,乃是因為皇后王氏三十整壽。之後皇后病逝了,李章也再沒在年號上動什麼花樣,一直到他駕崩為止,都還是用的這景平的年號。
這四個年號的事情江畫記得相當清楚,乃是因為她聽貴妃翻來覆去帶著酸意和嫉妒地說過很多次。
貴妃說過皇帝李章無情冷漠,也說過他對皇后專情溫柔,又還說過諸如情深不壽之類的話。
上輩子她聽的時候只覺得這些事情虛無縹緲,她既不喜歡皇帝,對皇后又只是心生愧疚,這些情深情種與她半點關係也沒有,還不如她認真養著李儉來得實際,現在回想起來,倒是品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皇帝李章既然是喜歡皇后王氏並且用情至深,那麼為什麼會把她江畫忽然就封了淑妃?
這對皇后王氏來說,難道不算是打臉一樣的行為嗎?
皇帝把皇后身邊的宮女封妃,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寵幸或者恩典,這明晃晃的就是打臉。
所以為什麼這麼做?
這麼做還能算情深?還能讓後來的貴妃嫉妒到皇后死了十幾年還在念念不忘地拿出來翻來覆去地酸著念叨?
這顯然是不合情理還說不通的。
所以這其中必定有一件事情她不知道,且那件事情十分關鍵。
她翻了個身,想不出來自己到底漏掉了什麼關鍵之處。
不過夜色漸濃,她也有了睡意。
遠遠地聽到了更漏聲響,宮女們放輕了腳步把這宣明宮裡外的燈燭熄滅,只留下牆角過道上的小燈。
江畫閉上眼睛,不打算繼續想這件事情了——儘管她是重生過一次了,儘管她心態已經變得穩重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