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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軀殼,有什麼用。
南燭看著柔和,骨子裡卻倔強。
&ldo;別人給了你一劍,你可以哭,卻不能捂著傷口再朝他笑。身為女子,要有記性,要有骨氣。&rdo;這話是娘死前那一夜說的。
南燭數了數包裹中的特殊小藥丸,還剩八顆。&ldo;難得糊塗&rdo;倒還有一瓶子。
二哥要是知道南燭拿珍貴的小藥丸配貓兒樂不知會不會搖頭苦笑,但是南燭現在必須得過了寶來公公這一關。不但要過,而且要過得漂亮。過了這關,至少秦子敬應該知難而退不會再給她找麻煩才對。秦子敬啊秦子敬,你好端端地幹嘛非跟自己過不去呢?難道你跟南家有仇?
南燭肯給貓下這個本錢,無非就是想要秦子敬知難而退不要再給她找事。她也真正沒想到她的&ldo;子敬哥哥&rdo;是這麼一個小肚雞腸嫉賢妒能的人。同時南燭還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關鍵的事,由頭仍在這隻貓身上。什麼事呢?
南燭隱隱覺得當時與秦子敬比武時,這貓出現得很詭異。若不是這隻貓的突然出現,她真不知道自己的&ldo;主意&rdo;會不會如此成功。真的是巧合嗎?
不光她,連魯冰花都提過好幾次這貓來得古怪。
只可惜貓不會說話。
吞了顆難得糊塗,南燭籠了籠頭髮去打水。儘管靠著洪河,打水卻是從支流金夏河中打。大約是金夏河水流清淺緩慢的緣故。南燭去時,已經有各營的伙頭軍在洗洗刷刷,馬營的將士們也將馬們拉了出來在飲水。茅糙叢中不時飛出一兩隻水鳥。環望四方:近處是千帳燈明滅,霞光染長河,一隊隊士兵在未修理好的營房附近巡邏,秩序井然。身後是一望無際的平沙土坡,再往前是波浪翻滾的洪河。沿著支流小河是長滿茅糙的河岸山坡,風一吹,茅糙波濤般起起落落,揚起飛絮,追趕朝雲。
南燭找了個地方汲水。經由&ldo;打賭運物&rdo;跟&ldo;洗澡喝肉湯&rdo;兩件事,南燭在軍營里算是出了點名。算得上&ldo;小名人&rdo;一個。雖說比不得沐王等一幹頭頭腦腦,卻是最讓普通小兵兒覺得親切有趣的人物。他一到河邊,免不了就有人看他。&ldo;果真是玉面童子一般的人物。&rdo;&ldo;前天晚上挨打,現在就能來打水,好厲害。這屁股怕是鐵做的。&rdo;眾人議論紛紛。南燭是受大哥二哥影響長大的,行事大方,索性笑著朝眾人拱手。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多少帶點孩子氣卻自然隨和。讓河邊的眾人都是一笑,對南燭好感度倍增。
&ldo;打水呢?&rdo;有人主動問。
是個餵馬的大叔,已經四十來歲。身邊還站著幾個一看就是新兵的壯丁。這麼看來,大叔應該是個五人長或者十人長。
&ldo;是啊大叔。大叔的馬都好精神啊!咦?大叔你馬術是不是很好?&rdo;南燭好奇地問。這個問題完全是個孩子問題。
&ldo;那是自然。&rdo;大叔牛氣地摸摸小山羊鬍,&ldo;我之前可是在成國可是養過皇族戰馬的!&rdo;
&ldo;大叔,你不是我們國的人嗎?怎麼給成國去養馬去了?&rdo;南燭疑惑。
大叔山羊臉一紅,不好意思道:&ldo;我十二歲入伍,剛好打敗仗被抓了去。當了幾十年俘虜,他們見我生得還算乾淨‐‐別笑!嘿,你們笑什麼笑,叔我年輕時也帥過的!‐‐總之,我年輕那會專給皇族養戰馬。你們別說,我還見過成國皇子呢,好多宮女對我心存不軌呢!&rdo;
&ldo;那你怎麼又回來了?&rdo;有人問。
&ldo;你們不懂,人離鄉賤,到底不是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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