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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子敬絕沒有將南燭打死的想法。誰知南燭會被突然冒出的&ldo;怪物&rdo;撲倒下來。陰差陽錯地,秦子敬一掌就猛劈在南燭胸脯上。
秦子敬的臉立刻白了。他很清楚自己一掌下去力氣有多大。同時還驚訝南燭胸脯的觸感‐‐這笨蛋纏胸的不是布帶而仿佛是鐵片!
南燭的臉也白了,巨大的疼痛跟秦子敬那隻放在她胸脯上的手都讓她難受。&ldo;他,真想殺我?&rdo;南燭腦中飛過這個想法。若不是偷了爹爹的鎖子甲,恐怕自己已經沒命了吧。
所有不切實際的夢早就碎了,連記憶里最後一絲殘存的好感也要碎成齏粉嗎?
&ldo;啪!&rdo;南燭打開秦子敬的手,站了起來,冷冷地道:&ldo;大人好功夫。&rdo;
秦子敬忙道:&ldo;你怎麼樣?&rdo;
南燭一揚眉,得體地淺笑道:&ldo;大人放心,暫時還死不了。&rdo;說是笑,卻笑得冷漠,拒人於千里。若是微笑有溫度,這個笑能讓人心蒙上冰霜。
周圍有人偷偷給南燭喝彩。秦子敬的掌力是可以劈開青石的,挨了秦子敬一掌還能站起來,確實得喝彩。
南燭的疏遠讓秦子敬一瞬間呼吸停滯。&ldo;你就這麼想送命?&rdo;秦子敬咬牙低聲問。聲音低得幾乎只有南燭能聽見。
&ldo;大人錯了,我不想送命。我想活著,我有等著我回家的家人。我得回來。好男兒求的不應該是馬革裹屍成就虛名而是有去有回。大將軍說要跟我們共同赴死,我看就是一句昏話。命都沒有了,誰還願意為你真心征戰,與其假兮兮說豈曰無衣,不如說會把我們重新帶回來。&rdo;南燭答得光明磊落。不知道這句話觸動了魯冰花什麼神經,魯冰花竟然一個勁地點頭。仔細看,點頭的不止魯冰花一個。
秦子敬咬牙道:&ldo;你!&rdo;南燭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他,清亮清亮。秦子敬心裡猛地一緊,他想起自己去京城那天,她穿著一身紫紅色曲裾坐在她大哥的馬背上追趕他,眸子也是這樣清亮清亮。只是那時她會叫自己&ldo;子敬哥哥&rdo;,現在卻叫自己大人。
&ldo;不知好歹。&rdo;秦子敬甩袖說,&ldo;那再來!&rdo;
秦子敬又擺開架勢。南燭鬆開捂住胸的手,緩緩地擺起勢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南燭還是受了傷的。偏生南燭嘴角一直掛著一抹笑。
&ldo;莫怪我手狠。&rdo;秦子敬壓低音量冷冷道。受傷總比沒命好。
&ldo;只要我還有一口氣。&rdo;南燭淡淡地說。她沒有退路。
她瘋了嗎,這是要拼命?受點傷找人換替即可,她幹嘛這麼固執。‐‐莫非南家已無可以征戰之人?不可能!秦子敬握拳的手緊了又松。
一時之間,嘈雜的校場上此處死寂一片。
&ldo;不要啦,不要啦!討厭啦,你們你們幹嘛啦!辦點正事啦!奴家的貓,奴家的貓!你們一個兩個別站著別動啊!抓貓啊!信不信我把你們全閹嘍啊!&rdo;那男女不分的聲音又嚷了起來。秦子敬這才想起,剛才南燭跌落受傷完全是因為一隻突然冒出的花皮肥貓。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肥太監,正叉著腰對著人群呼呼喝喝。他是監軍寶來。
按照本朝慣例,凡是大事都要有太監&ldo;監督&rdo;。這維郡通關點兵的要事更少不了太監的影子。太監不能打戰,卻是打小報告的行家。偏生幾代皇帝都認為內監才是最可信的人。因此地方官員對太監多以忍讓為主。
寶來是穿紫衣罩紗黃腰帶的欽命監軍,在沐王來之前就已經到了維郡,很是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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