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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宿卫大多并非鲜卑人马,而是地方宗主督户之后,或是和地方宗主有所关系。
拓跋焘试探的目的已经达成,最后的“惧怕”几字,犹如巨石压顶一般向着这些宿卫逼去,有些性子不够沉稳的,当场就跪了下来,伏地只敢低呼“万岁”。
一些不想跪,也不想表态的,看到身边的宿卫跪了下来,只好露出一副不得不跪的样子也跪了下去。
这些心中有所不甘的宿卫都已经跪了,更别说之前神色亢奋的热血汉子们。在贺穆兰的率先引领下,营门外的诸卫纷纷向着拓跋焘低下了他们的头颅,服从他的决定。
四方拜伏,唯有拓跋焘屹立其中,神采昂扬。看此时,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不知多年后再想起此幕,在场诸人不知又有什么样的感触。
是后悔,还是骄傲。
这世上有一种力量,原本就是超脱门第、超脱民族、超脱凡俗的。
——这是向上的信念,是历史的足迹,是天道和人道的权衡与挣扎。
能为这样的君王效力,贺穆兰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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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穆兰正为了盖吴的卢水胡族人在军营里混吃混喝而努力奋斗,而他那些耿直刚毅的族人们,甚至间接促使了北魏这位年轻君主改革的决心,他自然更是更不知情。
若是他知道了拓跋焘的决心,便更不会后悔为了花木兰而如此拼命。
正如盖吴所想的,天台军过去的族人没有那么容易来到平城。盖吴有盖天台的挚友帮助,所以可以洗白身份进入平城,甚至能带着昔日的手下混成商队进来,可他的叔叔们却没有这样的本事。
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入平城,甚至能带着可怕的武器,他们借助的力量,是来自于北凉。
拓跋焘以为那重nu来自于刘宋,这推断并不假,不过却不是刘宋人在指使一切,而是北凉的白兴平。
北凉是由卢水胡人建立的政权,多年来自然也对天台军多有资助,白兴平是杏城出身的卢水胡人,一直充当着北凉朝廷和天台军之间的“中间人”身份,对于诸国之中给卢水胡介绍活计的“头子”都十分熟悉。
借助往日的关系,白兴平轻而易举的联系到了盖吴两位叔叔的手下,并且将他们引荐给了沮渠牧犍。
若是盖吴两个老奸巨猾的叔叔在此,沮渠牧犍是不可能轻易就忽悠到这群卢水胡人为钱卖命的。可偏偏盖吴的两个叔叔受到刘宋贵人的邀约,已经带着部分手下渡江南下了,所以留在魏国和夏国境内的,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手下而已。
他们留在北方一来是为了搜集情报,二来也是为了招揽活计养活族人,沮渠牧犍背后的北凉也是卢水胡人,加之沮渠牧犍暗指花木兰可能会因为和他的过节而挑拨北凉和北魏关系,这些卢水胡人为了保护在北凉的同族,也就接了这单生意。
沮渠牧犍通过使臣的关系,设法安排了十个卢水胡的好手进入平城,北凉和刘宋交好,重nu这种武器也有得到过馈赠,沮渠牧犍原本拆散了混在行李中带了一副进入魏国,是为了自保所用,如今给这些力大的卢水胡人作为行刺武器使用,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沮渠牧犍狡猾就狡猾在他不但利用了天台军,而且还为了和他们撇清关系而不主动联络他们,只靠使团里一位僧人和他们在平城的寺庙里接头。
白兴平一直对沮渠牧犍刺杀花木兰持反对意见,他主动联络杏城的天台军,是为了对付即将归附的赫连定。若是能刺杀了赫连定,让魏国和赫连定的人马交恶,那北凉就能在南北的夹缝中多喘息一段时日。
赫连定说来和北凉有杀害世子之仇,白兴平寻找天台军刺杀赫连定,也算是报了国仇,这在道义上来说,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