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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
“那就明天去揽月楼吧,素烟排了一出新戏,明天上演首场,明天我再带你去听。”
“真的?”江慈一喜,屁股一挪,便坐近了几分。
裴琰睁开双眼,但笑不语。江慈却极怕看到他这种笑容,不自禁地又向后挪了开去。
裴琰笑着向她倾过身来,江慈慢慢向后挪移,直到紧靠车壁,避无可避。眼见裴琰靠得极近,心中打鼓,紧闭双眼,听得他在耳边笑道:“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也知道怕我了?”
江慈睁开眼,见裴琰面上满是戏弄的浅笑,心里不服气,脱口而出:“我哪是怕你,我倒还觉得你有些可―――”
想起那夜荷塘边裴琰醉酒后的失态,想到他无意中吐露的某些隐秘,江慈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怜悯之色,话语渐渐低了下去。
裴琰唇边笑意渐渐僵住,冷哼一声,坐回原位。片刻后,右足运力一顿,马车一滞一摇,江慈猝不及防,身子向前一冲,眼见头就要撞上车壁,裴琰手如疾风,将她一把拉住,扔回原处,冷冷道:“坐稳了,可别乱动。”
江慈头晕目眩,觉自己就象是裴琰手心中的面团,被他揉来揉去,又象是被他拴住的蚱蚂,怎么蹦跳也逃脱不出他的控制,心中又羞又怒,泪水直在眼中打转,又不愿在他面前哭出来,死命咬住下唇,满面倔强之色盯着裴琰。
车厢内仅挂着一盏小小红烛灯笼,摇晃间烛火忽明忽暗,映得江慈饱含泪水的双眸如滚动着晶莹露珠的海棠,美丽、清纯中略带凄哀。
裴琰看了她片刻,半晌方又闭上双眼,不再说话,车厢内仅闻江慈沉重的呼吸声。
待车停稳,江慈跳了下去,这才发现马车竟停在了一处院子之中,院内灯烛较为昏暗,看不清周遭景况,只隐隐听到空中飘来丝弦之音。
裴琰下了马车,一人迎上前来:“相爷,已经安排好了,请随小的来。”
裴琰带着江慈穿堂过院,丝弦之声渐渐清晰,江慈见果然是去听戏,心中安定了几分,东张西望间,侍从拉开雕花木门,二人步入一间垂帘雅间。
侍从打起垂帘,奉上香茶和各式点心,躬腰退了出去,江慈见雅间内再无旁人,欲待说话,裴琰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只是专心听戏。
台上,一花旦正伴着胡琴声婉转低泣地唱着,眉间眼角透着一种伶仃清冷,碎步轻移间自有番盈盈之态。
江慈忍不住赞了声‘好’,裴琰微微一笑,拍了拍身边黄木椅,江慈边看着戏台边坐了下来。
裴琰瞥了她一眼,笑道:“你倒还真是爱看戏,当初在长风山庄,为了看戏,差点把命都丢了,怎么就不长记性?!”
江慈扬了扬眉:“爱看戏有什么不好?我本就爱吃爱玩,不比某些人,吃饭睡觉还要惦着算计这个,算计那个,那样活着多累!”
裴琰转回头看向戏台:“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这世上之人,都是算来算去的,你不算计别人,别人就会算计你,等你被别人算计了,后悔可就晚了。”
江慈冷哼一声:“就算你现在算计别人成功,可你也终有一天会被另外的人算计的。”
二人正斗嘴间,听得旁边雅间门被推开,一个青年男子彬彬有礼的声音隐隐传来:“燕姑娘,请!”一女子低低地应了声,不多时,又听到那青年男子道:“燕姑娘,这李子园的点心,也是不错的,你试试。”
那女子似是说了句话,江慈用心听戏,也未听清楚。裴琰却忽地将两雅间的隔断一推,笑道:“我说有些耳熟,原来真是继宗。”
旁边雅间中的青年男子转头一看,慌忙站了起来,行礼道:“相爷!”
裴琰微微摆手:“继宗不必拘礼,我也只是来听戏,这位是―――”望向他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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