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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七律略有所思地眯起眼,分析說:&ldo;那這麼說來,他這層皮還很高貴,沒有任何可值得懷疑的點?&rdo;
&ldo;沒錯。&rdo;袁輝明讚許地看她一眼,&ldo;之後調查的方向就沒再往平民百姓這一層放,而是專查那些有錢權、或身份高貴、或職業較一般人高些的。這個調查目前還在繼續,具體哪個作戰單位在負責我不清楚,比較隱蔽。&rdo;
她將削好皮的蘋果遞給袁輝明,起身清洗水果刀時,說道:&ldo;一定會有結果的,紙包不住火,披著羊皮的狐狸,早晚得露出狐狸尾巴來。&rdo;
話音剛落,兩人皆聽到了短暫的敲門聲。
柯七律擦乾手走去開門,保險起見,先通過貓眼望了望,沒想到是程琳。
&ldo;柯七律。&rdo;程琳站在走廊上,身後自己的房門還半開著,右手裡捏著一隻手機,頭髮蓬亂,很顯然才剛睡醒不久,整個人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她愣了下,問:&ldo;沒事吧?看你狀態不太好?&rdo;
程琳搖搖頭,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將手機在柯七律眼前晃了晃,說:&ldo;我剛才收到了梁蕭的信息,他問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還問你為什麼不接他的電話。&rdo;
梁蕭?
柯七律一時愣怔,後知後覺想到,自己下午睡了會兒,期間將手機調成了靜音,醒來後忘記調回來了:&ldo;啊,我現在就進去看看。&rdo;說著她便轉身,兩步後又回頭,衝程琳招了招手,&ldo;你先進來吧,剛睡醒,別站在走廊上吹風。&rdo;
程琳似乎沒打算進門,指了指自己的房間:&ldo;我還沒拿房卡,等會兒我洗個臉再過來找你,我們一起下樓去吃個晚飯?&rdo;
柯七律答應,又說:&ldo;袁叔也在,就是洛疆醫院我們遇到的那個洛疆部隊老軍醫,不介意的話,一起?&rdo;
程琳舔了舔嘴角,點頭。
柯七律關上門進屋,立刻拿起手機查看,果然發現有兩通未接電話,本以為都是梁蕭打來的,點進去一看,才發現另外一個是唐悠然。
她想了想,還是先將電話打給了梁蕭。
&ldo;餵?&rdo;那邊有些吵雜,並非人聲,而是隱約的,有規律的轟隆聲,&ldo;梁先生?&rdo;
無人應,那重複不斷的聲響糾纏著柯七律的耳膜,讓她莫名感到焦躁。
於是她又忍不住叫了一遍:&ldo;梁先生,是你嗎?&rdo;
&ldo;怎麼救了你一次,我的稱呼倒成了&l;梁先生&r;。&rdo;梁蕭的聲音忽然響起,掩蓋住那一道道雜音,沉沉的,悶悶的,&ldo;柯小姐,咱們是不是很久都沒見過面了?&rdo;
柯七律尷了個結結實實的尬,支吾了下:&ldo;我在洛疆。抱歉啊,因為有點兒急事,所以沒有到醫院看望你,那天發給你消息,你也沒有回覆我,怕打擾你休息所以就再沒聯繫。我是打算回去後再好好向你道謝的。&rdo;
&ldo;是真的想感謝我?&rdo;梁蕭的聲調有所拔高,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ldo;好啊,那我等著。其實你母親已經代為感謝過了,她做的排骨非常好吃,大概是我吃過的味道最佳的排骨。&rdo;
&ldo;……&rdo;果然,自家老媽還真給他燉了排骨!
柯七律更覺尷尬,也不知該怎麼向他道歉,更不知該怎麼道謝,只能沉默下來,聽著那再次搶奪風頭的轟隆聲,然後隨口岔開話題問了句:&ldo;你現在在哪兒?醫院,還是已經回家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