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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暫時沒什麼……只是哥哥發燒了。」

程寵對封墨說。

這句話的內容倒沒什麼問題，但是程星碎總覺得程寵的那個語氣，好像是在跟封墨告狀一樣。

「發燒？」

重複了那個詞，封墨眼神停留在程星碎身上不算厚也不算薄的衣服上，神色莫名。

「多少度？」

封墨問程寵，但眼睛卻盯著程星碎，語氣不善。

嗯，很不善。

「386，暫時沒有發現別的症狀。」程寵回答。

封墨抿了抿嘴唇，緩緩吐出兩個字：

「很好。」

只是那兩個字聽起來卻沒有絲毫「很好」的意思。

說著，封墨朝程星碎伸出一隻手。

「跟我回家。」

程星碎下意識握住了封墨的手，下一秒回過神來。

「那個……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發燒，可能是今天晚上的風有點大吧——」

「閉嘴！」

封墨的聲音不大，但之凌厲冷冽，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就生怕自己呼吸聲大了，會惹來封墨的怒火一樣。

感受著手掌之下那只比自己的手溫度更高的手，封墨冷冷的看著終於乖乖噤聲的程星碎，一字一句：

「現在，回家。」

第十九章

程星碎：「……哦。」

【封墨不是溫潤性格嗎？我怎麼剛才仿佛感受到了疑似暴君的氣息？】

就這樣被帶上了車，再被封墨和程寵一左一右的位置夾在後排中間，像個鵪鶉似的規規矩矩坐在車裡的程星碎，在意識里跟系統提出自己的疑惑。

「444」回答：【不好意思宿主，本系統對主角的性格僅限於原著書中描述，至於您所感受到的東西，本系統無法確切感知，所以這個問題本系統回答不了您。】

【呵，還真是……要你何用？】

……

在回到家裡之前，程星碎就已經吃了顆退燒藥，所以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之後，回到家時，程星碎的燒已經顯露出了褪去的跡象。

只是大概那藥里有助眠成分，就使得這一路上，程星碎都昏昏欲睡的樣子，到最後直接腦袋一歪，就靠在了封墨的身上，徹底睡了過去。

然後，等程星碎再醒來，已是在家門口被封墨抱著下車的場景了。

腦子自然還不清醒的程星碎遵從自己的本能，朝著封墨懷裡最溫暖的地方拱了拱，最後將頭埋在那處，不願動彈。

至於之後自己是被封墨如何抱進別墅，進了臥室，被褪去衣物，換上睡衣，再被塞進被窩裡的，程星碎都沒有什麼清晰記憶，只是模模糊糊感覺到自己身邊總是有個人，似乎在小心翼翼的看顧著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好安靜。

——真的好安靜。

——就像是自己快要死了一樣的安靜。

在徹底陷入昏睡之前，被燒得有點糊塗的程星碎唯有這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

……

……

「唔……」

左胸口實在難受的程星碎終於從光怪陸離的迷夢中醒來。

房間裡並未留燈，睜開眼睛的程星碎只能看見幾近漆黑一片的世界。

只有一點點。

細弱的，很淺很淺的光亮在房間裡安靜待著，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見它們的存在。

想要開燈的程星碎伸出手，摸索著記憶開關所在的位置，卻在胸口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痛楚時止住了動作，收回手，用力按住痛的那一處地方。

而那陣細碎的痛是程星碎從前從未感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