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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放側過身，整個人蜷在沙發里，說：&ldo;你看你的書去，讓我自己待會兒，沒心情跟你鬧。&rdo;

小莊卻在他面前蹲下了。

周放也不看他。

小莊用手機打了字遞到他眼前：&ldo;我就不行嗎？&rdo;

周放看了一眼，沒做聲。

小莊又寫了新的內容：&ldo;那天我親你，你也沒有覺得反感，對不對？&rdo;

周放還是沒做聲，他頭暈得天旋地轉。

小莊：&ldo;我們試試吧。&rdo;

周放道：&ldo;試試什麼？&rdo;

小莊沒打字了，他站起來，緊挨著周放坐下。周放是側身蜷在沙發上的，他就坐在周放背後，用一種過於親密的姿勢抱住了周放。

周放：&ldo;……鬆手，滾開。&rdo;

小莊沒聽他的，手從後面繞過來，隔著衣服輕撫他的胸腹肌。

周放大動肝火，用力抓住他的手撇開，轉頭罵道：&ldo;你還不要臉了是吧？&rdo;

小莊抿唇望著他，眼圈有一點紅，委屈又悲傷。

這樣近距離對著他那張臉，周放罵不出了。

他說：&ldo;真的不行。除了關顧，誰都不行。&rdo;

小莊退到另一張沙發上，默默的哭起來，哭了很久。

周放燒得頭暈眼花，也沒有再管他。

不知過了多久，周放漸漸失去了意識，也許是睡著了，也許是燒暈過去了。

第二天，他被音樂聲吵醒了，《rollg the deep》，關顧的手機鈴聲。

他勉強睜開眼睛，想去接電話，鈴聲卻戛然而止，下一秒‐‐

&ldo;餵。&rdo;

周放：&ldo;！！！&rdo;

&ldo;我爺爺的喪事？……嗯，辦完了。我明天回去，這幾天給大家添麻煩了……好的，好的，我等下看郵箱……好，明天見。&rdo;

周放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他懷疑他可能從昨天的幻聽發展成幻覺了，不然怎麼會看到小莊在那裡接電話？

接？電？話？

見鬼了！！！

那人掛了電話，轉過身來，與周放對上了視線。

周放：&ldo;……&rdo;

對方板著臉，說：&ldo;我爺爺又死了一次？&rdo;

周放吞了一大口口水。

他想叫出那個名字，又不敢，他想他一定是在做夢，不可以叫出那個名字，叫出來的話，他可能就要醒了。

那個人道：&ldo;怎麼你每次幫我請假，都只會編這一個藉口？這都第幾次了？&rdo;

周放慢吞吞的坐起來，似夢非夢的看著對方。

對方皺眉道：&ldo;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rdo;

周放耙了下亂糟糟的頭髮，他知道自己什麼樣，眼角沾著眼屎，兩天沒刮過鬍子，嘴唇也幹得起皮，一定是又丑又狼狽。

那又怎麼樣？他才不在乎。

他跳下地，光著腳衝過去，一把抱住關顧的腰。

兩人鼻尖幾乎碰著鼻尖。

周放用力吸了口氣，吸得五臟六腑都有點疼，咧開嘴笑了下，說：&ldo;你怎麼……才回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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