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页)
江棠舟側了側頭,看向他,神色平淡:「謝小將,本王雖然沒聽到太后私下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想來只是讓你看著我,把我全須全尾的送到恆國去,至於我在路上交了什麼樣的朋友,你應當是管不到的。」
謝翼臉色微變。
「你雖跟著太后,」江棠舟低笑一聲,語氣聽不出威脅,卻莫名讓人後背一寒,「但本王畢竟還是主子。」
「……」謝翼終於收了劍,低下頭,「是。」
江棠舟這才望向男人——他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能感覺到對方的眼神一直都注視著自己。
好像很感興趣。
江棠舟淡淡道:「既然是朋友了,那是不是可以將你的名字告訴我?」
男人笑了:「我姓殷。殷問崢。」
「爺,那個姓殷的一直用特別奇怪的眼神看著你。」聽雨有些坐不住,靠近江棠舟的耳側低聲說道,「都看了許久了,一直這般看著你。」
「看便看了。」江棠舟傾了盞茶,語氣平淡,「看人又不是吃人,隨他喜歡。」
殷問崢仍然看著他,即便聽到了這番話。
他的上半身已包紮了白布,沒穿衣服,露出精瘦的小腹,一隻手拿著長蕭,懶散的在手上把玩著,時不時吹上一曲,倒為這漫長的路途中增添了幾許雅趣。
倘若忽視掉他那一直盯著江棠舟的眼神的話,江棠舟覺得自己能夠更加舒適。
對方盯得他一個瞎子都能感覺到,可想而知,盯得有多明顯。
白日趕路時他盯,晚上睡覺時也盯,就沒什麼時候他的眼神是看向別處的。
殷問崢就這般盯了三日之後,連江棠舟也受不住了。
聽雨用藥膏塗抹他臉上那處傷痕,江棠舟閉著眼終於詢問道:「你到底在看什麼?」
殷問崢手中的長蕭轉了一圈,臉上揚起一個笑容來,道:「看你臉上這處傷。」
江棠舟好奇:「傷有何好看的?」
殷問崢低笑兩聲,道:「傷本來沒什麼好看的,只是覺得你這張臉多了這處傷,有些可惜。」
江棠舟:「……」
殷問崢往後一靠,終於閉上了眼,調侃似的開口道:「長這麼大,你是我看過的第一個長得如此好看的男人。」
「你——」聽雨扭過頭瞪向殷問崢,「姓殷的,你什麼意思!」
「哎,夸也不是,不夸也不是,你這婢子,怎麼這麼難伺候啊?」殷問崢調笑江棠舟道,「你生得這般模樣,難怪都說勤國的第一美人,是名不副實。那定當是看了你的模樣。」
江棠舟眉梢微挑:「你對大勤好似很了解。」
「自然。」殷問崢低笑一聲,眼底盪出笑意來,「我不只是對你們勤國很了解。」
「哦?」江棠舟飲了口茶,「你還知道什麼?」
「我啊……」殷問崢眯著眼,又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著江棠舟,「我還知道……最開始,我一直在想,為何勤國不選公主,也不選皇子,偏偏選一個王爺。」
江棠舟臉上的笑容淡下去幾分:「為何?」
「這一來,是因為你好像很好欺負。」殷問崢調侃道,「二來嘛……你長得這般好看,若是要和親,想來更合適一些?」
「鐺——」的一聲,聽雨手中的茶盞突然墜了地,撒了一地茶葉。
她抬起頭,眼露震驚:「什麼和親?」
「哦?你不知道?」殷問崢也愣了一下,旋即看向江棠舟,道,「莫非勤國瞞著你們?你們不知道此次是送人來和親的?」
馬車內突然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
江棠舟捏緊了手中的茶盞,手背青筋暴起,似乎在刻意壓制著什麼。
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