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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碰死者穿著鞋的那一隻腳,那身體便在纏繞著他脖子和天花板上的吊燈之間繃緊的絲帶所能容許的範圍內,慢慢地轉了一下。屍體自右至左地晃動著,然後又反向地擺動,最後擺動的幅度愈來愈小,回到了原位。要離開時,法醫閃過身,以避開在屍體下面採集指紋的一位穿著制服的警察。地板上有一個破碎的花瓶和一本翻開的書,翻開的那一頁上畫著紅線。那是一本老舊的《布拉吉洛爾子爵》。法醫彎下身,從警察的肩上往下瞄了一眼那畫了線的內文:
&ldo;&l;我被出賣了&r;,&rdo;他喃喃自語。&ldo;所有的人都知道!&rdo;
&ldo;最後,所有的人都會知道,&rdo;波托斯回答, &ldo;他們之前什麼都不知道。&rdo;
法醫指示秘書記下這段文字,並把書名也寫在記錄的摘要中,接著就走向站在敞開的窗台邊抽菸的高大男人身邊。
&ldo;你覺得怎麼樣?&rdo;他走到他身邊並問道。
這個高大的男人身著皮夾克, 口袋上別著警徽。他慢條斯理地彈掉菸灰,之後就頭也不回地把菸蒂往窗外隨手一扔。
&ldo;裝在瓶里的白色液體,通常就是牛奶。&rdo;他終於回答了,半賣關子,但法醫了解他的意思,對他笑了笑。和警官相反,法醫望向窗外仍下著傾盆大雨的街道。有人在屋裡的另一邊開了一扇門,一陣風夾帶著雨珠灑在法醫的臉上。
&ldo;關上門。&rdo;他連看都不看地下著命令,然後對著警官說,&ldo;老是會有些謀殺案偽裝成自殺的樣子。&rdo;
&ldo;反之亦然。&rdo;警官靜靜地回答道。
&ldo;那麼您認為他的雙手和那領帶究竟是?……&rdo;
&ldo;有的人怕自己到了最後關頭會後悔……也有人把自己的手反綁到背後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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