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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佳，心臟有雜音，左手腕有關節炎，腎臟不時會痛，儘管檢查和x光都找不出毛病。他眼睛不好，結膜炎不時發作。他不運動、不打球，是個好靜的人。

但他工作勤奮，她以強烈的語氣補充：他工作得好勤奮。

狄雷尼點頭。現在他算是有了答案，回答先前令他煩惱的問題：為什麼伯納&iddot;吉爾伯特沒有對來自前方的攻擊做出反應，閃躲或擋住對方?現在似乎很明顯：肌肉狀態欠佳，肢體反應遲緩，工作努力到逼近乃至超越身體能力限度所造成的入骨疲憊。他怎是一個&ldo;強壯，年輕，冷靜，有決心，肌肉協調度佳&rdo;的&ldo;心理變態&rdo;的對手?

&ldo;謝謝你，吉爾伯特太太。&rdo;狄雷尼隊長輕聲說，喝完茶，站起身。&ldo;我很感激你抽空見我，希望你丈夫早日康復。&rdo;

&ldo;你清不清楚他的狀況?&rdo;

這一次他說了謊。&ldo;我相信你知道的一定比我多。我只知道他身受重傷。&rdo;

她點頭，沒看他，於是他明白她已經知道了。

她送他到門口，兩個討人喜歡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跑出來，盯著他看，吃吃笑，拉著母親的裙子。狄雷尼對她們微笑，記起這個年紀的莉莎。真是小可愛!

&ldo;我想做些事。&rdo;她說。

&ldo;什麼事?&rdo;他問，分了心。&ldo;我不懂。&rdo;

&ldo;我想做些什麼。幫點忙。&rdo;

&ldo;你已經幫了忙。&rdo;

&ldo;沒有其他我能做的事了嗎?你就正在做些什麼。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但我信任你。我真的感覺到你正試著找出做這件事的人。&rdo;

&ldo;謝謝你。&rdo;他說，非常感動。&ldo;是的，我正試著找出做這件事的人。&rdo;

&ldo;那就讓我幫忙。任何事都行!我會打字，速記，對數字很拿手……我什麼事都願意做。煮咖啡。跑腿。任何事!&rdo;

他不敢開口，只試著開朗地點頭微笑。他離開，穩穩關上門。

街上那輛沒標示的警車仍停在原位，他預期對方會向他揮手。但一名警探睡著了，仰頭張著大嘴，另一名警探正在填賽馬票，兩人根本沒注意到他。如果他們是他手下，他一定會給他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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