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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你也了解我的立場，是不是，隊長?我得通知他們。我反正一定要這麼做，但寧願聽到你說：&l;好吧。&r;&rdo;

&ldo;好吧。我能明白。你要怎麼聯絡他們?&rdo;

&ldo;我車上有無線電，可以聯絡州警。我馬上回來。&rdo;

組長離開，沿泥土路走去，以他的年紀和體重來說，腳步輕快得出奇。狄雷尼隊長站在布蘭克的車旁，隔著車窗看他的大衣、鞋子、假髮，它們看來已有了那種沒形沒狀、積滿灰塵的感覺，就像已死很久之人的東西。

他知道他應該感覺興高采烈，終於堵住了丹尼爾&iddot;布蘭克。但他卻感到一股懼意。他想這或許是對早上那場激動的反應，但似乎又不只如此。懼意的對象是未來，是面前即將發生的事。&ldo;把工作做完。&rdo;他拒絕想像完結的方式可能是什麼。他想起軍隊裡上校告訴過他：&ldo;最好的軍人沒有想像力。&rdo;

他轉身，看見佛瑞斯組長開著一輛又老又破的旅行車穿過撞爛的大門，車身側邊漆著紅字：&ldo;齊爾頓警察局&rdo;。他在布蘭克車旁停車。&ldo;就來了。&rdo;他朝狄雷尼喚。&ldo;我想大概再二十分鐘。&rdo;

他略顯困難地擠出駕駛座，又哼又喘，然後手伸進后座拎出又兩手半打啤酒，遞給狄雷尼。

&ldo;給你的弟兄們。&rdo;他說。&ldo;省得呆等無聊。&rdo;

&ldo;哎，謝謝你，組長。你真好心。希望你不會因此缺酒喝。&rdo;

佛瑞斯的大肚皮笑得震動。&ldo;真有這麼一天就好囉。&rdo;他隆隆地說道。

隊長微笑，把啤酒拎到自己帶來的三輛車旁。

&ldo;最好下車伸伸腿。&rdo;他建議手下。&ldo;我們大概會在這裡待上一陣。州警就快來了。這裡有啤酒，是齊爾頓警察局的佛瑞斯組長請大家喝的。&rdo;

弟兄們樂得下車，過來拿啤酒喝。狄雷尼走回組長身旁。

&ldo;我們可不可以近看一下惡魔之針?&rdo;

&ldo;當然可以。&rdo;

&ldo;我帶了三名狙擊手來，想找個地方，讓他們可以監看煙囪的入口和岩石頂端，以防萬一。&rdo;

&ldo;嗯哼。你這個逃犯有武裝嗎，隊長?&rdo;

&ldo;就我所知只有一把冰斧。至於槍，我無法確定有或沒有。組長，你不需要跟我一起來，只要指個路，我過去就行了。&rdo;

&ldo;狗屁，&rdo;佛瑞斯組長厭惡地說，&ldo;這是你至今說的第一句蠢話，小老弟。&rdo;

他邁開步伐，步履輕快平穩，狄雷尼隊長跌跌撞撞跟在後面。兩人沿著一條模糊的泥土小徑，穿過只剩枝幹的樹林。

然後他們來到岩石露頭之處，狄雷尼隊長的鞋底在光滑岩石表面打滑，佛瑞斯組長的步伐則信心十足，沒有半步閃失，沒有低頭看地，只是大步前進，像一名巨人芭蕾舞者移向惡魔之針基部。狄雷尼氣喘如牛地趕上時，組長已經打開槍套上蓋，反折塞進那條滿是汗漬的皮帶下。

狄雷尼下巴朝之字形槍托一比。&ldo;你帶什麼槍，組長?&rdo;他問，專業人士對專業人士的口吻。

&ldo;柯爾特點四二。九吋槍管。原本是我老爹的，他也是警察。換過撞針和槍柄，但除此之外狀況絕佳。好槍一把。&rdo;

隊長點頭，不情不願地將視線轉向惡魔之針，慢慢抬起頭。花崗岩柱戳向天空，上方微微變窄。午後近傍晚的陽光下，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