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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望去,山峰巍峨氣派,蓊鬱蔭翳,白雲浮玉,美不勝收。
辛夷和青黛早已在山腳下等候多時,先躬身叫人,然後引領著謝嵐裳進山。
山徑蜿蜒曲折,滿山蒼翠鬱鬱蔥蔥,林間鳥語鶯歌不絕於耳,隱約之間還能聽到遙遠的江流澎湃,使人心曠神怡。峰頂雲遮霧繞,空嵐之氣掃清了紅塵污濁,不過一呼一吸間,只覺五內濁氣蕩然無存,只留一片清冽仙風。
簡秋可算開了眼界,本以為懸壺門窮鄉僻壤會很荒涼,不料這清修之地還挺別致,風景宜人,依山傍水,怪石磷峋,氣勢不凡。
等進了懸壺門,撲鼻而來的草藥香直灌肺腑,嗅之令人神清氣爽。
正門兩側的楹聯,上書「妙手回春」,下書「懸壺濟世」。
相當簡單粗暴。
「我要愛上這地兒了。」簡秋湊近謝嵐裳,獻媚道,「你們還招人不,我當個記名弟子就成。」
謝嵐裳:「掛個名到懸壺門免費蹭藥,然後不背書不學藝?」
簡秋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可惡,被你看穿了!」
給了發小一記白眼後,謝嵐裳去找濟世道人。
雖說懸壺門人不多,但該有的規矩得有,擇一黃道吉日,濟世道人召集全體弟子在祠堂舉辦了繼任儀式。
懸壺門第五代門主,謝嵐裳。
懸壺門人丁單薄,地方卻不小,整座回春峰都是人家地盤,在門主住處隔壁的藏書齋,更是收集了世間所有叫得出名字的醫書寶典,還有許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古籍秘術。
謝嵐裳可激動了,一邊慶幸蘇家人做人還算有底線,沒一把火將懸壺門燒了,不然這些絕世醫書毀於一旦,他們真成人類公敵了。
謝嵐裳一個激動,便在藏書齋呆了七天,寸步未出。
青黛端著食盒在外嘀咕:「莫非,門主是想一口氣把藏書齋的書全看了?」
辛夷笑了:「這怎麼可能,這裡面藏書三千冊,一天看一本還要十年呢!再說醫書不比話本,讀起來枯燥乏味,哪那麼容易看下去的。」
「這倒是。」青黛說,「裡面有本四指厚的《三界異草錄》,我足足看了兩年。」
「對吧。」辛夷還要再說,剛好看見夜郁朝這邊過來了,「夜公子,這麼晚了還沒歇息呢?」
夜郁輕點頭,看了眼青黛手裡提的食盒,問:「給門主的?」
青黛稍顯得意:「是。紫蘇做的包子,她做飯最好吃了,是懸壺門的第一大廚!」
那個年芳二九的女醫修?
夜郁面無表情道:「拿回去吧,我家公子辟穀。」
「還辟穀?」辛夷嚇了一跳,「門主這辟穀時間有夠長的,之前在路過鎮就辟穀吧?」
「不愧是門主,有毅力!」青黛一向大嗓門,屋內果然傳來謝嵐裳的詢問,「何人?」
三人相視一眼,推門進屋。
「夜公子說門主在辟穀……」青黛提了提食盒,滿眼可惜。
謝嵐裳聞言道:「我經常辟穀,以後你們就習慣了。」
「那這包子……」
「莫要浪費,你們吃了吧。」
「嘿嘿。」青黛早就餓了,掀開食盒,拿起包子啃一口,鮮香四溢。
屋內光線很暗,只有一盞蠟燭照明,不過修士視力一向好,倒也不必弄得滿堂燭光那麼亮。
偏偏夜郁閃身出去,再回來的時候端了七八盞蠟燭,將屋子照的亮亮堂堂。
眾人這才看見桌上地下全是書,有摞著的,有散著的,有半敞著的,還有倒扣著的,少說也要幾百本。
至於謝嵐裳身前矮几上,更是同時敞開五本書。
青黛咽了口唾沫:「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