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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有的線索都在指向我啊。&rdo;楊興春咧著嘴，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ldo;就算是傻瓜，也能想到是我調換了囡囡和楠楠的身份，而我為了掩蓋這個秘密，還先後殺死了李軍和秦燕夫婦。&rdo;

&ldo;確實很容易想到。當時只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ldo;現在知道了吧?&rdo;

羅飛點頭：&ldo;都是為了那個女孩，你想改變她的人生軌跡。&rdo;

能得到對手的理解，楊興春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進一步解釋道：&ldo;可憐的女孩，她投錯了胎。對於人生來說，這簡直就是最大的不幸。是我給她創造了重生的機會，我會用盡一切來守護她的新生。&rdo;說完之後，他把即將燃盡的香菸湊到嘴邊嘬吸。

羅飛等對方把這支煙抽完，又問道：&ldo;那高永祥呢?也是你殺的嗎?&rdo;之前的事都是陳年積案，高永祥之死才是羅飛目前真正關心的事情。

楊興春毫不掩飾地反問：&ldo;你覺得還能有誰?&rdo;

羅飛追問：&ldo;為什麼?&rdo;

楊興春把菸頭往空碗裡一扔，冷笑道：&ldo;因為他威脅到了女孩的新生。&rdo;

&ldo;詳細說說。&rdo;

&ldo;細說的話‐‐&rdo;楊興春沉吟道，&ldo;那得從六年前開始講了。為什麼是這個時間點呢?因為六年前我和那個女孩重新取得了聯繫。&rdo;

&ldo;哦?&rdo;這話讓羅飛有些意外，&ldo;難道你們之前沒有聯繫過?&rdo;

&ldo;沒有。從我把她送到福利院開始，就沒有。&rdo;楊興春頓了頓，解釋說，&ldo;因為她已經不是楠楠了，是囡囡。我不想讓屬於楠楠的任何往事干擾到她的新生。而我自己，也屬於往事的一部分。&rdo;

羅飛理解了，又進一步問道：&ldo;那六年前的改變，是因為秦燕引起的嗎?&rdo;

楊興春道：&ldo;是的。我殺了秦燕之後，一度非常擔心。萬一省城警方查出了死者的身份，再順藤摸瓜地查下去，沒準會挖到那個孩子身上。而我對這種情況必須提前做個防備。於是我就找到了那個女孩，當時她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身份，叫劉寧寧。我問她你認識我嗎?她搖頭說不認識。畢竟十年過去了，四歲時的記憶早就不存在了吧。我又說我不是壞人。女孩回答說我知道。我說你怎麼知道的?我們以前都不認識。女孩說我一看到你就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閃一閃的，仿佛有一種很強的情緒藏在心裡，但是又表達不出來。&rdo;或許也是一種心靈感應吧。這話對方沒有直說，但羅飛已經聽出來了。

楊興春繼續說道：&ldo;在碰面之前我買了兩部手機，手機號碼都是新辦的，沒有登記實名。我把其中一部手機給了劉寧寧，另一部自己留著。我告訴女孩，我們之間就用這兩部手機聯絡，這是個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劉寧寧問那聯繫什麼呢。我說如果最近有陌生人找你，向你詢問一些奇怪的事情，你就打電話給我。過了大概有一周吧，女孩真的打電話過來了，要約我見面。當時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省城警方查過來了。見面之後才知道，她只是在學校里挨了老師的批評，想找我訴訴苦。那天我陪著她坐在操場的角落裡，聽她講了許多學習和生活中的瑣事。我一點都不覺得麻煩，心底里甚至還有點高興。因為我明顯感覺到女孩對我的依賴和信任感，那種感情很明顯是十年前的某種延續。我確信她還是記得我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ldo;後來女孩又給我打過幾次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