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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生悶了許久,才問潘文秋,&ldo;你怎麼碰到了她們?&rdo;
&ldo;我……&rdo;潘文秋看了下時間,&ldo;我就是來看看感冒。&rdo;她推將生,&ldo;回去開店,不要湊人家的熱鬧。&rdo;
人家?將生的心亂糟糟,潘文秋嫌她礙事,也不去醫生那兒,直接和女兒回了家。回家三件事:開窗通風、檢查衛生以及查看冰箱,最重要的是那尊佛龕有沒有斷香火‐‐潘文秋一看就知道將生沒給菩薩表心意,&ldo;你看看?我讓你做的事,你怎麼一件都做不到?&rdo;
將生呆坐於客廳,像沒聽到媽媽的話。她想的是如果拘留童立明,這人又陰魂不散的很快出來騷擾賀薔。要是判刑,按孫昉說的不超過一年,他依然能作害。只要讓他找到賀薔,他就會一直纏著,將無形的手勒在賀薔的脖子上,也要逼得賀薔一次次崩潰。
潘文秋還在嘮叨,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時探頭,將生已經離開了家。她搖搖頭,扔下抹布後也呆坐了起來。
將生在車裡給四舅公打電話,&ldo;能不能查到童立明住哪兒?&rdo;
四舅公說怎麼著?上次和人家幹了一架還想要回賠償費,算了,將生,這號人哪裡有錢?啞巴虧吃完拉倒,人還是得認慫的。可耐不住將生磨他求他,四舅公才不耐煩道,&ldo;行吧,我幫你留意。&rdo;
原來除了四舅公,將生並沒有什麼四通八達的渠道去打探消息,以前聽到&ldo;社會活動能力&rdo;這說法她還有點不屑,覺得過好自己的日子不就行了,不用和別人扯拉。現在,那點能力也成了奢望。
將生一路開車到老城區,找到一家七拐八拐的巷子深處,穿過一堵霉到牆根的水泥牆,裡面嘩啦啦的麻將聲音越來越近,將生敲門,有人不太樂意地問,&ldo;誰啊?&rdo;
&ldo;找陳將軍。&rdo;將生回答。
&ldo;沒這個人。&rdo;裡面回。
&ldo;我是他女兒。&rdo;將生說不是找他要債的,放心。
門一下子打開,披著羽絨服、雙眼被香菸熏得眯起的陳將軍出來了,看到將生他還有些不敢相信,&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找你有點事。&rdo;將生說你場子跑得多,這些年大大小小地方都賭過,我找你打聽個人。
&ldo;童立明&rdo;三個字吐出來,陳將軍說這個戇胚我還真知道,賭完了家裡房子門麵廠子的那個嘛。前年我看到他輸得褲子都快沒了,被人在場子裡灌一頭尿。以前還瞧不上我們玩的,說要像澳門威尼斯人那樣玩□□,老嘎嘎的多了不起似的……
聽他扯了一通賭場八卦,將生越聽眉頭越深,&ldo;他父母呢?&rdo;
&ldo;哪能留在吳中?回老家了吧。&rdo;他努力想了下,&ldo;無錫還是哪裡……&rdo;這時,陳將軍眼神忽然亮了,帶著笑打量著將生,&ldo;你打聽這個人做什麼?&rdo;這個女兒好像總給人種憨噱噱的印象,向來只悶頭做點怪事:小時候愛砸鞭炮,大一點借人家的摩托車騎到大路上別大貨車苗頭,再大一點就安分了些,可也是干血污營生。
將生不回答,問你缺錢不?
陳將軍哪有不缺錢的時候?他取下菸頭,&ldo;怎啦?要孝順你老爸啦?&rdo;
將生看著他,眼睛冷得陳將軍縮了下腦門,&ldo;來錢門道還是有一點的。&rdo;將生說。
賀薔住院也需要孫昉的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