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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課代表同情地說:「這是不可能的,明天日出之時我將再次出現。」
餘思歸人趴成一個坨坨,聽了那句話小中指迭然支棱,語文課代表對支棱的中指視而不見,拿著她的作業,高興地走了。
窗外暴雨如注。
她同桌目睹了一切,慢吞吞道:「這麼狂,小心被揍。」
「敢揍我的人還沒出生。」姓余的趴在桌上,腦袋不抬,但語氣兇惡。
「……」
盛淅看她叛逆但是毛茸茸的後腦勺兒,忽然徹底理解了這個班上的人沒事就過來戳嘰她的心理——戳嘰餘思歸,能令人產生一種難言的成就感。
餘思歸渾然不覺:「都還沒出生呢。還是你準備逆天而行?」
優等生看著她,漫不經心地說:「那叫替天行道。」
「……???」
餘思歸趴在捲成枕頭的外套里,用眼神凌遲他,似乎準備把姓盛的拆成小零件……
下一秒鐘,一個同學大聲喊道:「歸歸哥!」
餘思歸:「?」
那同學和門外的人交談兩句,探進頭來,十分篤定:「門口有人找。」
十班門口背影瘦高,徘徊來去,餘思歸只消看一眼,立刻就認出了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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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儒?」
餘思歸好奇地探出個腦袋:「你怎麼現在來了?」
薛儒遞給她兩張紙,小聲道:「我這裡夾了兩份你的卷子。」
走廊沒開燈,因為下雨潮乎乎的,薛儒是個非常仔細的人,唯恐卷子皺了,還將卷子夾在文件夾裡頭。
餘思歸道了聲謝,接過來,樂樂呵呵地一笑。
歸歸笑時,眉眼都能彎成一輪甜美小月亮。
「嗯,最近怎麼樣呀?」她甜甜地問。
薛儒呆了呆,他明明個子比餘思歸高近一頭,面對她時聲音卻很小,蚊吶般道:「……最近很好。」
餘思歸不信他的,眼睛圓圓的,仔細打量薛儒。
薛儒消瘦。這是個高的青少年的通病,成長抽走了平凡男孩身上每一絲長肉的機會;長相普通而蒼白,並不愛抬頭看人,鼻尖冒著顆痘。
餘思歸甚至沒什麼距離感,踮起腳端詳他:「他們再沒來過了吧?」
她一靠近,薛儒就倒抽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那就好。」餘思歸一本正經地說。
遠處級部主任朝十班走著,要查早讀紀律,這級部主任十分兇悍,十分討厭學生四處串門,餘思歸眼尖地看見,立刻示意薛儒趕緊回班。
薛儒走了沒兩步,餘思歸忽然又從門後探出了腦袋。
「薛儒,」餘思歸捏著門板,小聲喚他,「薛儒?」
被叫的男生一頓,遲疑地回過頭來。
「如果他們還敢來。」
餘思歸望著同學蒼白懦弱的面孔,一字一句地對他說:
「你一定要來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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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後。
「……」
剛見完老同學回來的餘思歸看看椅背和桌子間的縫隙,又看向椅子上坐著的賤人優等生。優等生與她對視,眉目俊朗坐姿優雅,目光溫和陽光,猶如初春的海。
盛淅在找茬。
片刻後,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露出瞭然神色。
然後十分上道地——
——將椅子往前移了兩厘米。
歸歸老師怒火衝天,「你是不是找死!」
優等生扶著凳子,禮貌而含蓄:「很困難的。」
「困難個屎粑粑,」餘思歸有心把盛淅剁成餃子餡兒,惡毒地詛咒:「胖不死你!」
盛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