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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显然对那碗药比对美味鲜鱼粥有兴趣得多。
“姑娘,我和润玉来喂药,您只管把粥吃了。”元玉柳眉有些倒竖。
朱拂晓笑道:“怎么喂?他一直昏睡不醒,你和润玉难不成也要学我那招,把药含在口里,然后嘴对着嘴,一点一滴把药汁哺喂进去吗?唔……如果你们俩打算这么试试,那就尽管去试,换我休息一回也好。”
闻言,润玉一脸惨白,大眼睛马上很没用地泛开雾气,一副可怜兮兮、为了主子随时准备从容就义的样儿。
元玉鼓起腮帮子。“我就掰开他的嘴,把药直接灌进去,说不定还能呛醒他!”
朱拂晓又笑,被两丫鬟逗得挺乐似的。
她赶着小丫头俩用午饭去,还用所剩无几的信用作担保,保证喂完药后,肯定乖乖把一盅鲜鱼粥喝个底朝天。
房中终又静下,她徐步靠近床榻,单袖撩开纱帷,一瞥,不禁怔然。
榻上男人两眼清醒睁着,炯炯有神,专注望她。事实上,是过分专注了些。
“哟,醒来了呀?真是的,那这碗药可不好喂了。”她话中有话,真真假假,像是挺希望他继续昏迷不醒,好让她按着喜爱的法子喂药。
鄂奇峰勉强撑起上半身,避无可避地扯到伤口,这点痛他没放在眼里,只觉周身虚乏,该是箭上之毒尚未尽清之因。
“你最好躺平,别动来动去的。”
朱拂晓瞪着面色仍青青白白的他,费力持平语气。
乍见他转醒,长时间挤压她心脏的那股蛮力骤然间消散,血液奔流,连呼息都热烫,又见他极不安分,还让她真想扑上去压人。
鄂奇峰咬牙坐好后,暗自调息,嘴角淡勾。
“你不是要喂药吗?”
“大爷自个儿都坐起身了,还要奴家喂啥劲儿?”她哼了声,把药碗直接递去。“拿去。要喝不喝随你。”
她双颊生嫣,微妙晕红着,他静瞅,面庞也感燥热,不禁想象她倾身以嘴哺药的旖旎景象,越想,丹田热气越是凝聚,心热体燥,都不知是不是得了箭毒的后发病症。
假咳一声,他兀自镇定地接过药碗,也不怕烫舌,咕噜咕噜大口灌完药汁。
“我昏了几天?怎会在你这里?”把空碗交回,他瞥了眼前襟开敞的胸膛,新的箭伤落在胸央偏左处,撒着“长春药庄”独门配制的解毒金创药粉,没包覆起来,维持得相当干爽。
“大前天半夜,你那位影子似的三师弟领着几个手下,把鄂爷从‘绮罗园’后门偷渡进来,先给了金嬷嬷一袋金叶子,说是要叨扰‘来清苑’几天,还说陆续会有后谢。”边说,她边把垂掩的纱帷往两旁束起,跟着款款落坐在榻沿,离他不到半臂距离。
她忽而不语,偏着螓首瞧人,鄂奇峰左胸震动,竟觉伤口又受拉扯。
“我三师弟送我来这儿……”
“嗯。”她淡眨翘睫,神情似笑非笑。“听说鄂爷受伤中毒后,嘴里就‘朱姑娘、朱姑娘——’地胡乱嚷着,后来呀,赶去定山坡与你会合的宋三爷怕他家大师哥要真没能救活,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这位心心念念的‘朱姑娘’,岂不是太惨了?所以才连夜送你过来。”
一口唾液险些倒呛,鄂奇峰咳了两声,面红耳赤。
朱拂晓又道:“如此看来,鄂爷也算守诺之人,一条命都快玩完,还惦着咱俩之约。”
她话中有取笑、有轻嘲,却还带柔软真意。
她那双眸里似有流萤闪烁,不仔细看,会错过许多值得深思的意绪。
她像是为他的伤而忧心,不愿表露太多,只在两眉间淡隐忧虑,而唇依旧笑,噙着坏坏的、刁顽的、爱折腾人的弧。
鄂奇峰深吸口气,沈定下来,脸红耳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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