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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輕身邊的兩個人忽然抽劍暴起,梁輕睜大眼睛,目光落在前方,只看到劍身的銀光劃破天際,一劍刺了過來。
那劍快而狠,幾乎不留餘地,穿著夜行衣的黑衣人勉強靠著地勢和反應迅速躲開,卻也被那一劍震的手臂發麻、陣陣後怕。
江湖有劍聖,一劍震山河,也不過此種氣勢。
梁輕這才看清忽然出現在面前的、穿著侍衛服的身姿挺拔的男人,因為背著光,看不出神色,梁輕只能隔著夜色,依稀辨認出對方分明的稜角、和明亮的淺瞳。
忽然卡擦一聲,蕭承衍手中的劍斷了。
他方才從刺客身上搶來的劍,根本經不住他霸道蠻橫的用法。
而那些被他的輕功甩在後頭的刺客,也終於趕到了。
蕭承衍早便知道梁輕不是目標,自己才是。
劫走梁輕,自己要麼找尋過來,要麼趁機離開,離開洶湧的人流,這些人便有機會下手。
留給他的思考時間不多,下一刻,周圍的刺客同時出手了,對於毫不懂武功的梁輕來說,一切都快的看不清楚,只見蕭承衍行雲流水、又似驚險萬分般避開了每一把劍尖。
梁輕知道自己此刻幫不上忙,便退後避讓,小心讓自己別受傷,不添亂。
敲擊碰撞和肉體被刺破的聲音在黑夜裡顯得無比響亮,梁輕感覺自己的心慢慢揪了起來,頭一次直面刺殺現場,雖然不像武打片那樣風雲波動,卻也刺激的驚心動魄。
不知道過了多久,聲音小了下來,梁輕眯起眼,看見黑夜裡熟悉的身影、仍舊握著劍,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鬆了口氣。
梁輕推著椅子小心過去,聞到濃重的血腥味,他的面色頓時白了。
蕭承衍站在屍體中間,他握著手中滴血的斷劍,目光陰鷙,透著一股格外肅殺暴虐的氣息,往日令人膽寒的大越復國暴君依稀浮現出來,他的語氣漠然,「他們是來刺殺我的。」
梁輕在那一刻,並不敢上前。
一直將人養在府上,他都忘了,這人不是小白兔,而是狼,即便是幼狼,也是有血性的。
蕭承衍側眸看向梁輕,冷聲問:「公爺的刺客?」
他拿著滴血的劍,梁輕手無縛雞之力,坐在輪椅上,隔著夜色看不見對方的神色,卻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身上肆虐的殺意。
被懷疑和絕對武力壓制的滋味並不好受,梁輕壓下情緒,勉強鎮靜反駁:「我若要對你下手,府上機會多的是。」
蕭承衍想了想,也是,梁輕沒必要費那麼大的周折帶他出來。他提著劍,給未死的刺客補上致命一劍。
梁輕一時無言,也沒出聲阻止,這是為了防止他們把這次刺殺的細節透露出去。僱主未必會留下這些人的性命,而且得罪了梁輕,梁輕也不會輕饒。
刺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確認沒有活口之後,蕭承衍脫掉自己染血的外套扔了,才走回來。
方才的蕭承衍冰冷肅殺的可怕,此刻神色緩和正常了許多,梁輕鬆了口氣,道:「然後呢?」
「走。」蕭承衍面無表情道,「會有人來處理。」
梁輕點頭,好奇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連推著他輪椅的侍衛都沒有這麼快的察覺和反應,蕭承衍是怎麼找過來的?
不過此刻的蕭承衍看起來冷冰冰的,梁輕有點後悔開口。
「地上有桂花糕碎末。」蕭承衍低頭,看著地面,他目光尖銳,發現了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白色粉末。
蕭承衍說,「你喜歡吃甜食,出鋪子的時候,藏了桂花糕,在袖子裡。」
作者有話要說: 輕輕:給點面子?
今天終於不是要被賣掉的蕭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