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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血』三個字讓皇帝猛然回過神,道:「夠了,到此為止。徐愛卿,回去吧。」
皇帝發了怒,眾人不好再提。
此刻心中仍為豫王案不平的朝臣,不得不意識到,要直接扳倒梁輕是不可能的。
梁輕的勢力抓准了時機,他們構成了一個龐大的團體,而梁輕作為他們的中心,不光是為他赴湯蹈火,更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直到下朝,梁輕警惕的神經才放鬆了下來,婉拒了幾個朝臣對話的邀請,讓人推著自己的輪椅先離開了。
回到府里的梁輕明顯眉間神情憔悴,面色蒼白。
幕僚過來找他,梁輕說:「沒事,陛下已經將彈劾我的奏摺都退了回去。」
從利弊上來講,這些彈劾對他毫髮無損。
幕僚說:「但是您之前便說過,想要拉攏徐閣老,怎麼今日又跟他爭上了?」
梁輕一愣,他自然不知道原主還準備拉攏徐世,有些驚訝,道:「他咄咄逼人,說我放浪,這我怎麼能忍?欺人太甚!」
幕僚:「……」
他明明記得,以前的梁大人,從來是把名聲當作身外之物的?
幕僚退下後,梁輕自己吃了點東西,便上床休息。
到了傍晚,他的頭疼發作,突然發起高燒來,陶管家急忙去叫府醫。
府醫看過後,猜測是那晚洗澡後受涼了,便讓下人煎藥,餵梁輕喝下,又讓人給他換帕子降溫。
梁輕這樣生病不是一次兩次了,府醫處理的很迅速,陶管家去安排閉門謝客,這一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後院的蕭承衍的耳中。
他正坐在膳房旁邊的小房間裡,這邊是鎮國公府下人們吃飯的地方,面前是一碗簡單的青菜面,旁邊是一個小姑娘,正是繡繡。
繡繡在啃饅頭,道:「你這個人話好少啊,我們都是新來的,不更應該互相照應一下?」
蕭承衍看了她一眼,驟然起身,冷酷道:「把你的兔籠拿回去。」
繡繡:「白白吃不了多少草的!你餵牲畜的時候不能順便餵一把草嗎?」
然而她視線里卻看不見蕭承衍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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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內守衛交接的短短一分鐘,一道黑影推開臥房的窗戶,跳了進去。
這邊的守衛確實嚴密許多,但蕭承衍是曾能在最可怕的追殺中、也能逃出生天的人,輕功絕頂,即便只恢復了兩成功力,也足夠應付這些沒有實戰經驗的府兵。
他因為一直在府里,也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麼,所以剛去書房轉了一圈。
翻了一遍文書後,蕭承衍原本要走,但經過前院,眼看著就要撞上府兵,就順便跳了進來。
蕭承衍聽見凝滯的吐息聲,他朝里走去。
原主疑心重,不喜歡有人在房裡,尤其是在自己生病最脆弱的時候,故而眾人都自覺地退下了,連房門都合的緊緊的。
晦暗的燭光照亮房間。
病床上的人燒的迷迷糊糊的,原本蒼白的臉頰浮著一層不正常的紅,眉宇微微皺著。
那塊濕帕子已經在梁輕不安分的動作下掉了,他微側著身,露出一截修長的白皙頸脖。
蕭承衍走上前俯身,看了會兒對方的臉,忽然伸手按在對方脖子上的動脈。
清晰有力的跳動。
但只要他一用力,跳動就很快就會停止。
解決陷害他父母的兇手之一,然後離開臨安,召集自己的勢力。
然而下一刻,梁輕動了,蕭承衍還未收手,反被對方抓住。
蕭承衍一愣,當即反應,卻被梁輕抓緊了塞在脖子下面,伴隨著滾燙熱意傳來,還有那片細膩光潔的觸感,讓蕭承衍登時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