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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一道:「是一種控制人的手段。」
梁輕點頭:「對,所以你去幫我查一下,是誰下的毒,又是什麼毒,如果實在查不出來,就算了,行事小心為上。」
歸一點了下頭,便又出去了。
南越的朝會並不是每日都有,梁輕病好後又去了一次,豫王支持者似乎也不揪著他彈劾了,朝堂恢復了以往的樣子。
在原著中豫王府倒台後,原主和皇帝利益重合,原主把控了大部分朝政,可以說是一帆風順,沒人再能撼動他的地位。
但偏偏,裝著現代靈魂的梁輕沒有擅自弄權的想法、更沒有獲得更多權勢錢財的欲望,而在他的平靜和鹹魚下,南越的朝政,詭異地出現了一種有條不紊的平和。
這一天,梁輕去大理寺辦公,看了半天的文書,看的眼花繚亂,最後把事務推給兩個少卿,自己以身體不適為由,溜了。
梁輕回去後在府里花園散心。
餵了會兒魚,梁輕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爭吵的聲音,眉頭一皺,道:「推我過去看看。」
國公府後門,管事的正拿著一根辮子、扯著一個籮筐,說:「府上不允許私養牲畜!」
跌在地上的是早上才給梁輕束過發的繡繡,小姑娘很委屈:「白白吃不了多少草的。」
「要麼送去膳房,要麼扔出府。」管事的直起身,指了下一旁的蕭承衍,道,「你們無視府上的規矩,都去各領二十大板,傍晚前不挨完,沒有飯吃。」
繡繡很絕望,但依然很仗義地抓著蕭承衍的袖子:「他沒有幫我,不關他的事!」
蕭承衍:「……」
兔籠子都是從他的鴨棚里搜出來的,說這話不心虛嗎?
他耳朵一動,忽然抬起頭,看到被推著過來的梁輕。
梁輕眼眸一亮,目光盯著那狹小卻牢固精細的籠子裡的毛茸茸的身體,耳朵一顫一顫的,看起來嚇壞了的樣子。
在眾人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梁輕說道:「把兔子抱過來我看看。」
管事的人都驚呆了,昔日在梁輕身邊伺候過的老人都知道,這位主不喜歡活物,府邸剛建成的時候,有個官員為了討好梁輕,送了一隻格外漂亮又聽話的鸚鵡過來。
那位官員第二日卻收到了那隻鸚鵡血淋淋的屍體。
從此以後,鎮國公陰晴不定和殘暴冷血的名聲,就慢慢傳了開來。
就連蕭承衍,都聽說過這件事。
眾人都不敢動,唯有蕭承衍走上前,將兔子捉了出來。
兔子是真的被嚇壞了,揪著耳朵拎出來的時候都不敢撲騰,通體雪白,紅紅的眼睛,腿短,有一小撮尾巴。
梁輕一愣。
那些下人對他畢恭畢敬的察覺不出來,但是蕭承衍靠近的時候,身量高的壓迫感和與生俱來的氣場便顯得尤其明顯。
這種壓迫感對於坐在輪椅上、無路可退的梁輕來說,更是多了幾分侵略性。
蕭承衍托著兔子,似乎要遞給他,卻不知道怎麼給。
梁輕回過神,從袖口裡掏出一塊方巾,鋪在腿上,然後伸手去抱兔子。
他的手有些涼,蕭承衍收回手指的時候擦到了,腦海中莫名閃過一個念頭。
和那天一樣細膩而軟。
梁輕沒注意到他深邃幽暗的眼神,狠狠摸了把軟軟的兔毛!
淦!
比貓貓還好摸!
第9章
梁輕一連摸了好幾把。
雖然是偷養的,但小侍女繡繡每天都會餵養和洗澡,小白兔的毛髮很乾淨,蜷縮在梁輕腿上一動也不敢動。
鎮國公府的一干下人都驚呆了。
繡繡面露不安,生怕下一刻,自己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