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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御書房,皇帝果然說了賜婚的想法。
徐世避嫌不答,有幾位老臣站出來表示同意,刑部尚書卻撩起衣擺跪地道:「臣以為招駙馬乃是國之大事,陛下還需慎重。」
梁輕挑眉,這南越的大臣已經能直接反駁皇帝了嗎?
皇帝竟然也沒生氣,轉頭看向梁輕,問:「梁愛卿有沒有什麼想法?」
梁輕道:「臣……不同意。」
皇帝皺眉。
梁輕道:「不瞞陛下,前幾日公主殿下忽然來臣府上,提出了一個特別突然的要求。」
蕭月忽然去鎮國公府買淪為奴籍的蕭承衍,這件事早已在臨安城中傳的沸沸揚揚。
徐世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皇帝沉著臉道:「這件事朕正想問你。」
梁輕道:「陛下恕罪,此事臣已經重重罰了蕭承衍。」
梁輕在內心給三公主說了好幾聲對不住,抬頭正聲道,「但是陛下,公主殿下竟然要買臣府上的罪奴蕭承衍!陛下,三公主有這樣荒唐的心思,您要是賜婚,讓徐恆公子被世人怎麼看待?」
皇帝驚了,徐世更是目瞪口呆。
刑部尚書聽的一愣一愣的,這理由真是……非常犀利刁鑽了。
被這麼一說,皇帝也無法繼續賜婚的話題了,擺擺手說:「行了,無事就退下吧。」
梁輕回到了鎮國公府。
在以往,他必然會傳喚按摩的男童,按摩酸痛的身體,趴著休息。
然而,梁輕剛進門,就陰沉著臉,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讓陶管家去傳蕭承衍。
陶管家看著他的臉色,不禁為蕭承衍捏了把汗。
這昨日才受了板子,今早還起不來,到中午才勉強起身,現在又被大人親自叫過去……
陶管家不敢再想了。
蕭承衍走過來還是一瘸一拐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跟著梁輕進了書房。
書房點著香,十分乾淨。
蕭承衍不知道要做什麼,便問:「大人想好怎麼選擇了嗎?」
梁輕翻了下桌上的文書,說:「選擇世子,對我百害而無一利。」
蕭承衍垂下眸子,他就知道,什麼相信不相信,都只是簡單的說辭而已。
而無論是誰來,都不會在臨安這樣的形勢下還選擇自己。
他也沒有失望,無比平靜地問:「那麼大人叫我來做什麼?」
殺了他,還是,把他捆起來交給皇室?
梁輕撐著把手動了動,選了個合適的位置,低頭思考了片刻,說:「架子上隨便拿,念念書。」
蕭承衍愣了,梁輕見他沒反應,皺眉解釋說:「今天皇帝說了賜婚的事,還特意向我過問了你。你不跟我呆一會兒,明日皇帝會多疑。不是說要齊心協力應對臨安的一切風雨嗎?」
蕭承衍對這種反轉有一絲恍惚,他轉身去架子上抽了一本書,拿起來說:「兵書,要聽嗎?」
梁輕沒意見,蕭承衍翻開第一頁,開始讀。
他的聲音帶著男子的低沉和青年的年輕活力,恰到好處的悅耳,但無法掩蓋兵書用的是梁輕看不懂的文言文的事實。
蕭承衍讀書,曾受到太傅的很多稱讚。
咬字清晰,斷句也從來不會錯。
小半個時辰後,蕭承衍讀的口乾舌燥。他停下抬起頭,卻見坐在書案旁邊的人微垂著頭,閉著眼睛,氣息很輕,好像……睡著了?
蕭承衍的眸子眯了起來。
梁輕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雖然面容蒼白,睡顏卻是出奇地安靜無害,讓蕭承衍想起那隻被梁輕放在膝蓋上的小白兔,如出一轍的……特別好欺負的模樣。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