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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指了指鼻子，&ldo;那種變味的血，我隔著幾條街都聞到了。&rdo;

展翼盯著他看。

白羽對一個店員勾了勾手指，&ldo;去找雙襯得起大爺的靴子來。&rdo;

店員立刻跑去扒拉白靴子了。

白羽回頭對展翼眨眨眼，&ldo;付帳，親愛的。&rdo;

展翼將錢包給他，&ldo;你最好真的能找到。&rdo;

白羽瀟瀟灑灑將錢包扔給了店員，伸手一搭展翼的肩膀，對著鏡子裡頭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問，&ldo;襯不襯？&rdo;

展翼沒理他。

&ldo;對了！&rdo;白羽抓著展翼的肩膀轉臉看他，&ldo;再幫個忙。&rdo;

展翼微微抬頭，等他說。

白羽挑起嘴角，&ldo;笑一個來看看？&rdo;

展翼伸手接了店員拿過來的錢包，揮開白羽的手，&ldo;換了鞋馬上出來。&rdo;

說完，轉身出門。

白羽對一旁傻眼的店員攤手，&ldo;我哈尼就是缺乏幽默感，不過勝在夠性感。&rdo;

6、【血眸】

白羽滿意地換好了衣服，走到門口，就見展翼站在路燈下，看著路上積起來的薄薄一層白雪，不知道在想什麼，冰藍色的眸子顏色很淡很淡，就好像是透明的海水，無溫度、無情緒。

&ldo;這個是路燈哦？&rdo;白羽走到展翼身邊，仰起臉看路邊一排會發光的燈柱，&ldo;不過貌似沒什麼人在地面行走，裝這些有什麼用？&rdo;

展翼沒有回答，見他已經換好了衣服，就雙手插兜，往前方結構複雜的街道走進去。

白羽跟上，腳下的靴子踩著半冰半雪的地面，弄出&ldo;咔嚓咔嚓&rdo;的碎冰聲音，似乎很過癮。

展翼問他，&ldo;他們在哪裡？&rdo;

白羽卻是摸了摸鼻子，問，&ldo;什麼那麼香？&rdo;

展翼不解，赤魎變種的血不是臭的麼？怎麼又香了？

&ldo;那邊！&rdo;白羽伸手一指不遠處的小吃店鋪，&ldo;去吃個飯吧？&rdo;

展翼一把拽住他，&ldo;你不是吃過了麼？&rdo;

白羽挑起嘴角，&ldo;我都餓了一千年了。&rdo;

展翼沒空跟他玩笑，可白羽已經走到了空無一人的大馬路中間，用腳踹飛地面完整的白雪，踩出一串腳印

展翼皺著眉頭看他。

白羽站在路中間指他，&ldo;人類，過來陪大爺吃飯，不然大爺就吃了你……噗。&rdo;

話沒說完，展翼一個雪球砸過去，咋了白羽一臉。

不理會擦臉的白羽，展翼繼續往前走。

白羽跟在後邊邊走邊抓展翼的風衣腰帶，&ldo;你情商好低啊，人類！書上說了，能放鬆就放鬆，做人一定要輕鬆！噗……&rdo;

第二個雪球砸了一臉。

白羽老實了，撇著嘴跟在後頭，覺得展翼沒情趣，悶葫蘆。

兩人就這樣，一黑一白，一前一後，一沉默一歡脫地在人流稀少的大街上走著。

白羽覺得悶，走上一點，彎腰轉臉，想看一看展翼是不是依然面無表情。

只是，展翼的神情讓他有一種錯覺，他好像並不是什麼都沒在想，而更像是想某一件事情想得出了神，以至於都回不來了。

&ldo;坑！&rdo;白羽突然伸手一指前邊。

展翼腳步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