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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並沒有傳達出溫暖。它冰冷冷的、在他的懷裡變化了起來。
‐‐那個人躺著,面容模糊仿佛被馬克筆狠狠塗掉了一塊。他伸手摸上金木的臉。
「回來吧…金木。」
英
英?
英!!
金木想要握緊那隻手,但只有指尖擦過,永近的手掌無力落到身體上,整個軀殼化作滿天光點。
不要、
他掙扎著想要擁抱住那些光點,張大的嘴巴傳達不出任何聲音,眼淚混著血在臉上肆意橫流。
不要!!!沒有英的世界、我一點都不想回去!!!!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青年蜷縮起身體,想要感受那個人在自己懷中留下的最後的溫度。
…好冷…英……
喉嚨里滾出受傷的野獸一般的嗚咽,向已經逝去的人訴說著悲痛。
黑色吞噬了他整個世界。
&ldo;…金木…金木,醒醒…&rdo;
誰?
英的聲音?
金木奮力睜開眼皮,一頭金毛在視野里晃來晃去。
啊…英還在…英還活著。
溫暖的手掌落在額頭上,金木隱約聽見金毛嘀咕了一聲&ldo;好燙&rdo;。
&ldo;不燙…&rdo;他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相當沙啞,迷迷糊糊地說,&ldo;英…我好冷……&rdo;
金木發燒了。
毫無預兆的。
原本打算來找金木問難題的永近,沒想到被告知昨天分開時還好好的金木高燒中,似乎現在還有點意識不清、做著噩夢。
「他很久沒有這樣了。」高橋南看見他時擔憂地說。
永近知道,她說的並不是發燒,而是金木做噩夢的情況。
人睡覺會做夢,普通的夢、美夢、奇怪的夢、噩夢,這是對普通人的正常分類。而金木在噩夢那方面不大一樣。
喜歡看《黑山羊之卵》那種書的人怎麼說血腥黑暗都不會嚇到他。
金木怕的是,永近的死去,孤身一人的現實。
在金木被淺岡家剛拋棄的那陣子,他經常會陷在噩夢中,不過時間一長,如高橋南所說,他很久沒有這樣了。
永近關上房門,裡面只剩下金木和他。
&ldo;…不要…英…離開……&rdo;
裹成一顆球的被窩裡傳出呢喃。永近把書包放下走近,看見一張通紅髮熱的臉,皺著眉哭喪著臉。
&ldo;不會離開的。&rdo;永近認真地回答。即使他知道對方根本聽不見。
但金木似乎有所感應,稍微安靜了下來,頭髮柔軟地貼在臉旁,微張的嘴裡呼出熱氣,顯得乖巧又脆弱。
&ldo;你真不會照顧自己啊。&rdo;他撥開金木黑色的劉海,揉揉那顆腦袋。
跡部家的僕人給他貼上了額頭冰貼降溫,不過溫度被同化地差不多了。永近暫時不想別人進來打擾,便走進洗手間找毛巾沾濕。
然後他看見了半乾的嘰仔被晾在裡面,看樣子是被金木洗過了。
&ldo;金木有這麼潔癖的嗎?&rdo;永近疑惑。
他沒有多想,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