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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给夏花配最好的安胎药,而且还让她睡自己的床。夏花是下人哎,哪有下人睡主子的床的?这可是她进宫以来头一次见到这种事,若是被其他的妃嫔娘娘知道,怎么看太子妃娘娘?
何况以夏花的人品,根本没必要对她这么好嘛!
恪靖微抿了口茶,勾着嘴角说:“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你自然会知道本宫为什么这么做了,等着看吧,云昭训不会令本宫失望的。”
“娘娘,这水晶糕怎么处理?”秋棠站到恪靖身边问。就在刚刚恪靖讲完时,她分明瞥见夏花那抖动的脸颊。
“放着好了,这丫头那么爱吃,以后让厨子多做点,这样肚子里的胎儿也能尝尝鲜,不是吗?”恪靖才说完,一声凄惨的啼哭从床上传来。
夏花睁开眼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床,然扑到恪靖脚前抱着她的大腿开始痛哭,“娘娘不要啊,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偷懒的!娘娘,求您开恩,绕了奴婢这一回吧。”
恪靖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也不看夏花,“那么告诉本宫,你肚子里所怀的,是谁的种?”
仰头注视着一脸漠然的女子,夏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外面夕阳西下,薄薄的雾霭从地上升起,天的另一方,一团黑乎乎的云朵正朝着这边慢慢过来。云昭训站在自己屋子的窗边,对着那团黑云看得出神。
从凤栖苑回来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夏花这件事,她先让自己的贴身婢女明珠去打听了,明珠在东宫一向视野广,她信任她的能力。
不过……隐藏在宽袖下的素手悄悄圈起了拳头。
元妃在得知夏花怀孕非但没有表现出应有的震怒,还让太医开最好的安胎药。试问这种好事会发生在暗潮涌动的后宫吗?一个下人的性命值多少钱?而且她记得夏花是王良媛的侍女,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在凤栖苑做事,王良媛一向针对元妃,那是傻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只要是有点心的人,会不提防对手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吗?
元妃还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而且她今天的举止,完全就是她能预料到这种事的发生,一点都没有慌乱和气愤。
能够预料还让这事发展下去的话,除非是……
云昭训的脸色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可怖,让推门进来的丫头都吓了一跳。
“娘、娘娘……要下雨了,奴婢给您关上窗户吧。”
“彩月,太子殿下回来了吗?”
彩月关上窗户后福了福身,回答:“嗯,回来了,正在成姬娘娘那儿用膳呢。”
“你下去吧,待会儿见到明月,让她直接来这里找我。”
彩月应了声是,低着头退出去。
第十七章 :
入夜,天下起了很大的雨,微凉的夜风吹得悬于房梁上的灯笼来回摇曳。窗外的梨树投影在窗纸上,树影伴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一会儿被拉长,一会儿又被缩短,影影幢幢,宛若黑夜里的鬼魅,悄无声息来到窗前。而那呼啸而过的风声更是给这夜增添了丝恐怖。
秋棠抱着薄薄的蚕丝被来到凤栖苑,抬头看到刚洗漱完的女子倚在窗台下的软榻上,支着额头看书。
昏黄的烛光将整个房间照得暗淡,望向案头的蜡烛,原来是烛芯过长了。而本该在一旁待命的春苑,已支不住体力,坐在凳子上打盹了。
放下被子,秋棠手拿剪刀,将烛芯剪断了些,才把灯罩盖上去。
“秋棠,什么时辰了?”
“快到亥时了。”秋棠边铺被子边回答,床上所有的被子被单都已经完全换过了,就连枕头也新换了个,在夏花走后没多久,她就和春苑两人一起换了所有的东西。
“娘娘早点歇息吧,时候也不早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