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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靖听了个大概,杨广大抵就是套用儿时的温□□迹来告诉她,他们兄弟俩是多么的情深意切。
“本来还以为皇兄因为被冤枉而伤心着,如今事情得到解决,真是皆大欢喜。不过皇嫂也不要生气,皇兄虽爱美人,但心里还是有您的。”
恪靖笑笑,道:“殿下心性善良,这次的确让他委屈到了,是我的疏忽,不过晋王殿下,您之前在殿下重病时没来探望,现在却跑过来,敢问意欲何为呢?而这次,母后前脚刚走您后脚跟上,是否,太巧合了?”
“皇嫂这话是什么意思?”杨广上前一步,“莫不是怀疑臣弟?”
“怀疑不怀疑,并不是人说了算的,”恪靖转过身,背对着杨广,“只是在想,晋王殿下倘若真的和殿下感情很好,为何在殿下低落无人能助时成为他的依靠呢?等事情平息了再来,不觉得多此一举?前来贺喜的人,可是多得去了。”
“我觉得,真正的情谊,不是在功高庆贺之时的锦上添花,而是在众叛亲离时依然能支持的雪中送炭,晋王殿下,您是否也是这样认为的呢?不过……像晋王殿下这样整日为了朝政忙碌的人,要您百忙中抽空过来,也是挺为难的,毕竟在国事面前,兄弟情谊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恪靖面向他,歪着脑袋,“所以,相信殿下他也能体会晋王殿下的辛苦的。”
杨广笑了,笑意由眉眼舒展开,“皇嫂不愧为善解人意的女子,皇兄能娶到皇嫂,真是皇兄的福气。”
月儿渐渐升高,喜儿把自己洗漱完并换上一套干净的长裙后,心情愉悦地前往杨广的寝殿。今夜是她服侍杨广,几日不见,对她来说如同隔了好久,即便有时能偷偷看上一眼,也不能消减心头的相思之苦。
“殿下。”她推开门,移动莲步进到内室。
床铺已经铺好了,杨广坐在床沿,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匕首的柄被一块深蓝色的麻布包着,露在外面的柄镶嵌了颗红色的石头,那色泽很艳丽,艳丽到有点诡异。
他翻来覆去地玩着匕首,烛光被刀背反射得一闪一闪的,让喜儿不得不眯起了眼。
“殿下为何玩这个?”喜儿走了过去,跪在杨广脚前,双手搭着他的膝盖,“好锋利的样子,可当心了手啊,要是伤着了殿下,喜儿可是会担心的。”
杨广抬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烛光落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本就俊美的脸如今多了一丝蛊惑,让人能溺毙在其中的漩涡中。
喜儿看得痴了,从第一眼见到他,她就被他邪魅的外在给吸引,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几年来,她都看不厌这张脸,反而不可自拔地陷入在其中。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她不过是身份低微的丫鬟,专门伺候人的,当她被嬷嬷派到他身边照顾他的起居时,她就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牢牢把握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因为她终于可以站在他面前正大光明地看他,而不是躲在暗处,偷偷窥探。
有些话,其实即便不说出口,她也知道自己的真实情感。
可是,她对他的情感,到底还是不能见天日的。
他是日光,而她连天边的星子都不是,怎能配得上他至尊的身份?她没读过书,大字不识几个,但这其中的分寸,她还是懂的。
只要能让他注意到她,她便心满意足了,何况如今,她能被他宠幸,那是何等大的殊荣呢?
脸颊忽然感觉一凉,似乎有什么尖尖的东西在脸上划过,喜儿猛地回神,这才发现面前的人用他的匕首在划她的脸,力道不大,也没有感到一丝丝痛楚,可心底还是升起了惧意。
她不是怕被伤害,而是怕脸被划开之后,他会不会就因此不要她。
现在,她唯一能感到她被珍视,便是在床笫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