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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吧周禮?不是給你幸福,是讓你幸福。
他笑了,不知是為她機智的說話技巧,還是為她此刻的赤誠。
大概嫌場上發言太沉悶,司儀靈機一動提議,「咱們台下一定坐著不少情侶夫妻吧?來,上來兩對,我們做個小遊戲。」
這環節不在流程里,蔚萊看向周禮,他同樣一臉狀況外。
曉月拉著男朋友趙睿先上來,見遲遲無人場子要冷,黃一帆拉起錢默跳上舞台。
「是這樣,」司儀從口袋裡掏出三塊費列羅,塞到舞台上三位男士手裡,「巧克力越吃越甜,兩個人吃甜上加甜。遊戲規則就是兩人吃同一塊,最后里面的杏仁要完整出現在女伴嘴裡,時間最短勝利。那輸了的呢,我們的懲罰是舞台深情擁吻三分鐘。」
台下歡呼起來,司儀將助理叫上舞台,「這真是個比賽哦,我們有裁判監督的。杏仁碎了或違規一個人吃,懲罰不變。」
周禮用眼神問怎麼辦。
而蔚萊的視線正對黃一帆,他剝掉包裝紙,圓圓的巧克力球吸到嘴裡,像植物大戰殭屍里準備完畢的豌豆射手。
這樣可愛的表情隱隱刺痛了她。她當然看過黃一帆和錢默親吻,可每一次心都會不由自主地疼,根本無法控制的那種疼。
周禮順著她的視線稍稍轉過頭。蔚萊那些隱秘在內心深處的小心思,但凡黃一帆抬頭或回頭都會看到,可恰巧,他看不到她。
「吃完,越快越好。」蔚萊奪過巧克力拆掉包裝紙,直接塞進周禮嘴裡。
司儀一聲令下,「開始!」
事實上這是個及其適合新人的親吻遊戲。周禮咬碎外殼時,蔚萊已經觸碰到他的唇,她用舌頭去找杏仁,一不小心又舔到他的。一切只在秒間,蔚萊第一個舉起手,比起赤裸裸擁吻三分鐘,這種唇齒接觸都算不上吻。
結果是曉月因為緊張一下吞掉杏仁,她和趙睿真的就被按在舞台上來了個法式深吻。
流程回到正軌。最後一環是敬茶改口。周禮和蔚萊早有準備,他們互相安慰就當彼此都多一個乾爸乾媽。可那聲「媽」對著周禮的媽媽叫出來時,蔚萊仍感到難過。座上人越笑,越答好,越揉她的臉她越難過,她在心裡說,您一定要健健康康。
還有,請您一定不要記恨我。
第14章 就當蜜月旅行是幫我個忙
按照習俗,周爸帶一對新人挨桌敬酒。
蔚萊本就酒量不佳,一天未進食,空腹下去兩杯紅酒腦袋開始犯暈。兒媳婦實在的讓人看不過眼,周爸悄聲提醒,「不用喝完,抿一口就行。」
對不會喝酒的人來說,抿一口是多少堪比世界未解之謎。她暈暈乎乎跟著這對父子走,如果非要說對之後的場景有什麼印象,就是周禮敬到某桌時忽然哭了。
對方是趕來賀喜的眾多親朋好友中的一個,四十上下的模樣,清清秀秀的長相,周禮稱她「姐。」
他只叫一聲便落了淚。這場婚禮有無數觸動淚點的時刻,偏偏他的淚落在最莫名其妙的這時。
「都過去了,過去了。」對方拍著周禮後背,極力安撫。
再之後的事情是一個個畫面。母親叫了曉月過來。她被攙著上樓進到某間客房。她抱著曉月大哭,哭得很悲壯,很慘烈。
蔚萊是被電話聲吵醒的。意識被撿起,她發現自己的頭正壓著周禮的大腿。他們躺在一張雙人床上,被壓著的人正迷迷糊糊接電話。
「您現在過去?」周禮突然坐起來,蔚萊跟著一激靈起身。
「您還有鑰匙?」他看過來,做個口型——我媽。
蔚萊不明就裡,只見他掛斷電話,機關槍發射般一口氣說完,「我媽現在要去咱們那兒我東西都在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