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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見到我們,先是怔了怔,再是不可置信地瞪著宋柏勞。
中年人遑急道:「這可是他自己弄的,跟我們沒關係啊。」
誰也沒想到,宋柏勞會這樣犟,犟到不惜見血,不惜自傷。夏家人再霸道,也沒想真的鬧出人命。
駱青禾停下腳步:「如果我兒子有什麼事,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他說這話時非常平靜,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懷疑他話語裡的真實性。到這會兒,他總算有點做父親的樣子了。
夏老爺子與中年人一下子臉色青白,都有些說不出話。
「不能進,已經去通報了,你們再等等……」
駱青禾的車停在外頭,警車也停在外頭,兩名警官被攔在大門外,夏家的傭人不讓他們進來。
「你們通報好了沒?到底是誰報的警?說你們非法拘禁,我們不能就這麼回去啊……」一名年輕的alpha警官蹙眉道。
夏家傭人被他問得汗都出來了,但還是一寸不讓。
「你們再不讓開我們就要強制突破了!」忽然,那年輕警官遠遠看到我們,雙眼一亮,「啊,有人出來了!」
傭人們也看過來,可能是宋柏勞這模樣太驚人,紛紛惶恐地自覺讓開了道。
「駱先生?」另一名稍稍年長的警官似乎認識駱青禾,上前詢問道,「出什麼事了?您還好吧?」
駱青禾搖了搖頭,讓我扶著宋柏勞先上車。
不知他和警察說了什麼,透過車窗,我看到兩名警官最後還是強硬地衝進了夏家大宅。
原本要去就近的醫院,可宋柏勞途中給駱夢白打了個電話,之後便讓司機直接去了養和醫院。
「你幹什麼這幅表情?」宋柏勞將手機丟到一邊,抬手想要碰我,又因為手上滿是鮮血,皺著眉放棄了。
「你不要說話了。」他一說話就要牽動傷口,我不知道他疼不疼,但對凝血肯定不利。
「別怕,死不了。」他裂開嘴笑了笑,「我還有心愿未了,怎麼甘心去死呢。」
我恨不得伸出第三隻手去捂他的嘴,奈何沒這本事,只好傾身用嘴去堵。
片刻後,我直起身,安撫地舔了舔他的唇道:「都讓你別說話了。」
他笑了笑,握住我的手腕,拇指不住摩挲脈搏跳動的地方,聽話地沒再說話。
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醫院,駱夢白已經領著人等在了門口,宋柏勞一下地就被台上擔架床送進了手術室。
「本事真大,竟然自己就敢割腺體,沒割到大動脈算他運氣。」駱夢白一改往日嬉笑模樣,臉上甚至帶了幾分氣惱。
直到宋柏勞被推進手術室,她停下來問我:「你看著臉色也不太好,沒事吧?」
她一問,我才發現自己冷汗濕了重衫,這會兒靜下來,就覺得涼颼颼的。
裹了裹衣服,我說:「有些累,不過還能堅持。」
「堅持什麼呀,表弟沒大礙的,你先去休息吧。」她招來一名護士,讓對方送我去室。
室有沙發有電視,還有單獨的洗手間。電視上並不播報旁的新聞,只是顯示著各個手術室的手術情況。
宋柏勞進的是2號手術室,直到駱青禾找來,一直是「正在手術中」的狀態。
「我叫人將夏維景送回去了。」
我點點頭:「警察呢?」
「帶走了幾個保鏢。」駱青禾眸光沉冷,「只兩個小警察,還動不了夏家。」
都已經做到這一步,想來也不會怕警察找上門。他們多得是手段擺平此事,也多得是替罪羔羊推出去為他們擋槍。
就連駱青禾,看他之前的態度應該也是不想和夏家起正面衝突的。可如今宋柏勞受此重傷,這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