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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干的红雁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了底,听嬷嬷说还要往大爷身边再派丫头。
善保勾唇一笑,打个哈欠,“想什么呢。你就在我身边伺候,我的习惯你都清楚,日后再来其他人,这院子里的事儿还是都交你管,行了,放心去睡吧。”
打发走红雁,善保收拾了也上床休息。福保裹着被子靠近善保,伏在善保耳边唠叨,“哥,你说二叔怎么忽然回来了?二叔家的厨子真不赖,做的饭比红雁手艺好。”
“哥,以后二叔就住咱家了么?”
“这也是二叔的家,你别混说。”善保闭着眼睛叮咛了一句,“我看你晚饭倒吃得不多,还以为你不合胃口呢。”
“嘿嘿,点心吃多了。二婶拿了许多点心给我吃,我想给哥你留着,二婶说还有呢。后来吃饭,哥你也没吃到。”福保一派天真烂漫,把善保愁得够呛。
善保睡不着觉,他担心来者不善。虽然如今家里穷得叮铛响,不过起码能自己做主,如今天下掉下个亲叔叔,反而不得自在了。可善保想来想去,这个家还真没啥值得人家贪图的。善保辗转反侧大半夜,天明才将将睡下。
如今善保他们兄弟虽占着长房的名儿,毕竟失去双亲,而君保老婆孩子,一大家子好不热闹,倒显得善保兄弟是寄人篱下了。
君保同妻子董鄂氏说了善保兄弟的不易,董鄂氏捏着香罗帕子拭泪道,“真是天杀的,世上怎么有这种恶毒的女人呢。姐善保斯文,福保活泼,都是极好的孩子,怎么就下得去手呢。表姐若泉下有知,不知如何伤心呢。”
“这事暂且搁下,我自有法子。”君保慎重的叮嘱妻子,“两个孩子,你就多费心吧。若不是碰到族长家的小子,哪里想得到?他们也吃了不少苦,万不能亏待了他们。”
“我知道,哪里还用得着你单说呢。”董鄂氏眉间忧郁,叹道,“咱们刚进门,我都吓了一跳,这才十几年,家里如何破败成这样。再想到他们两个孩子无依无靠,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说着又是一阵啜泣,君保劝了几句,董鄂氏才渐收了泪,“今天忙忙叨叨的,或许是厨子的口味儿不合善保的胃口,看他没吃几筷子。赶明儿问问红雁那丫头,善保爱吃什么,也好比照着做了来。”
君保一路车马疲乏,躺在床上,每个关节都透着酸乏,“善保是个心细的,有事,多问问他的主意没错。嗯,现在佳保的月例是多少?”
“雪丫佳保都是每人每月十两银子,他们各自的奶娘给收着呢。”
“福保就按佳保的份例来,善保那里略添些,就三十两吧。”君保道。
董鄂氏没多说,直接应下。
“我想着,除了红雁,再添一个大丫环灵雀、两个小丫环碧珠、紫玉,另外四个粗使婆子过去伺候。你们院里的小厨房依旧留着,晚上念书或是饿了做些简单的饭菜也便宜。”
“一切比照佳保小弟的份例就可,二婶疼爱我和福保,也不要太偏颇我们。”
善保浅浅的笑着,一汪水漾的眸子清澈动人,董鄂氏在心底也得暗赞一声善保的好相貌,善保说话客气懂事,董鄂氏心中也有几分怜惜,拉了善保的手道,“你二叔这人,嘴笨,向来有话都憋在心里。原本半年前就得了信儿,你二叔病了一场,再有外官也不能擅离职守,托了好些人才调请回京里。”
“那现在二叔的身子无碍了吧?”这样问着,善保却想二叔的路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宽,说回京就回京,还能摊上兵部侍郎这样的肥缺,不知道有怎样的后台呢。只是,如此有权势的二叔竟会对他们父亲的过逝毫不知情么?
“我那里还有同窗送来的老参,拿来给二叔补补身子吧。”董鄂氏刚要推却,善保已反握着董鄂氏的手笑了,“二婶,都是一家人,万不要客套生份了。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