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页)
約翰閉上眼睛,沒過一會兒就為難地咕噥道:
「不太可能啊……假設能掀起窗簾,為了鑽出去也要把手鬆開,而那個瞬間,窗簾就會因為重力馬上貼回牆上。如果窗戶高於地面,那麼至少在翻過窗戶下緣之前,要一直把窗簾保持在掀起的狀態。」
「而『保持掀起狀態』比想像中要困難得多。假設如你所說,可以將一根長棍插進縫隙間,使藤蔓離開窗戶。但是考慮到窗戶高度和翻過去的時間,就無論如何都要固定住那根長棍。這樣一來,就得加上支柱——根據我們的嘗試,至少需要兩根。必須把支柱撐在地上,另一頭連接橫放的長棍。只是,現場並不存在那種痕跡。」
「完全不存在?」
「溫室牆邊,稍微遠離藤蔓的地方有一排直接栽種在土地上的植株。那些植株周圍存在土地被翻動的痕跡,恐怕是為了施肥吧。但是——我們並沒有發現棍子被拔出的痕跡。另外,可能因為平時要通風換氣,窗戶周邊的土地幾乎都被踏實了。」
唔。約翰一臉困惑地抱起雙臂。
「就算能用某種方法在豎起支柱的同時不留痕跡,那兇手也要一手掀起藤蔓,只用另一隻手完成連接支柱與橫杆的工作……根據參與實驗的調查人員報告,『藤蔓非常重,就算是成年人也很難一直拉著不放』。」
就算使用橫杆分散力量,那也僅僅是分散了施加在藤蔓上的力量,掀起藤蔓的人要費的力氣一點都沒有減少。
「我們也嘗試過其他方法,要麼橫杆不穩定,要麼藤蔓嚴重受損,總之都以失敗告終。一連串嘗試只證明了一點——在藤蔓與窗戶間製造間隙的工作十分困難。」
「那有無可能硬鑽過去?你剛才舉的例子,前提是『不讓身體觸碰窗簾』,但我們並不知道兇手是否遵從了那個前提。兇手有可能強行擠進藤蔓與牆壁之間,再打開窗戶逃出去啊。」
「那藤蔓上應該留下一大片兇手身體接觸的痕跡,然而現場並沒有發現那種痕跡。」
「——警官從溫室救出艾琳時,不是把窗戶打碎了嗎?那裡怎麼樣?當時藤蔓應該跟窗戶一起被扯斷了吧。那原先就算有痕跡,現在也查不出來了。」
「我找兩位警官問過了。打破窗戶前他們特意檢查過藤蔓,並沒有可疑痕跡。」
還是不行嗎?
那樣一來——
「艾琳看見的博士屍體,是真的嗎?比如——其實那只是個充氣人,等艾琳暈過去以後,兇手把裡面的空氣放掉,從天窗鉤上去拿走,只把真正的腦袋從窗外扔進去。」
「做這麼麻煩的事,究竟意義何在?再說了,這根本回答不了問題啊。就算是從外面把腦袋扔進去,那門口的血字怎麼解釋?難道也是從外面寫上去的?」
約翰連連搖頭,仿佛在說這個想法真是太愚蠢了。好失禮。
不過他的說法確實戳中了痛處。血字雖然潦草,但每個字都能清晰讀取,絲毫沒有震顫的痕跡。從遠處伸一根棍子進去,絕對寫不出那樣的字。
而且仔細想想,要把腦袋扔進去,也得先等很長時間,否則斷面一定會血液飛濺。而現場並不存在那樣的血跡。
另外,弗蘭基的嘴裡含著鑰匙。如果亂動,鑰匙可能滑落出來。考慮到頭部位置與窗戶的距離,從外部用長棍等工具事後塞入鑰匙也很困難。只能認為,弗蘭基的頭部沒被動過。
莫非……
兇手之所以把鑰匙塞進弗蘭基嘴裡,是為了抹除博士頭部被動過的可能性?
「算了,這件事過後再討論吧。漣,博士推測死亡時間前後,相關人士的不在場證明查得怎麼樣了?」
「除艾琳以外的坦尼爾研究室成員都確認到了不在場證明。參加學術研討會的人當時正在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