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第1/2 页)

&ldo;桃花是從泥土裡長出來的，讓花瓣回到泥土裡去，落英化春泥呢！&rdo;陳燕梅說。

&ldo;喲，看見花朵，燕梅也文皺皺的了，落英繽紛，化作春泥更護花！&rdo;王秀君冷笑一聲，帶點嘲諷的口氣說。&ldo;不過，燕梅，你太天真了，天真怎麼能應對戰爭。要學張莎，長一股牛勁，三四個小鬼子也掰不倒她。燕梅，人走在危難的路途上，做一做花的夢也好呢！&rdo;

西邊天際飄蕩著的雲朵遮住了太陽彤紅的臉寵，象是給害羞的少女罩上了潔白的面紗。少女窺視人間的目光化作了紅霞，霞光把山林照耀得紅艷艷的。張莎喜愛這樣的紅霞，霞光給她激情，激發她的想像，她把霞光當成是撩人的少女的目光。她感覺今天的霞光格外艷麗，象金子閃放的光芒，給樹林披上了彩衣。今天的紅霞帶給張莎一種異樣的平靜，這種平靜意味著什麼呢，也許身前身後的樹林裡潛伏著敵人，能平靜嗎？她想像著，紅霞淡化後，夜色會隨風而至，讓人沉淪在寂寞的黑暗中。張莎繞到一棵大樹的身後藏住身子，招招手把陳燕梅叫到身邊，指著前方的密林，附在陳燕梅的耳畔輕聲說：

&ldo;豎起耳朵，仔細聽聽，前面的樹林裡有聲音，窸唰、窸唰窸唰，是有人在走路吧，是小鬼子。真危險哪，秀君，你過來，我們差點撞上小鬼子了。聽見了吧，小鬼子趕在我們前頭，上山繞個圈又摸下山去，我想小鬼子八成是要去偷襲中尉，中尉還在山下救人啊！&rdo;

紅霞失去光彩，山林漸漸陰暗下來。張莎，陳燕梅和王秀君匍匐在鬆軟的草叢上，幾叢杜鵑，白櫟和紅木樹叢掩蔽著他倆。杜鵑樹上，一叢石斛長得茂盛，開著白色的小花，花的香氣帶著淡淡的苦涼味。她們的前方是一小塊草坪地，東南邊是一堵斷崖。斷崖背後看樣子象是深箐。王秀君面帶微笑，移動身子靠近張莎，把一枝苦桃花遞在張莎手上，說：

&ldo;莎莎，這枝苦桃花送給你，你愛苦桃花，我送花，我們和好嘍！&rdo;

&ldo;我們本來就好，哪個記仇了？&rdo;張莎接過花枝，仔細看了一眼說。&ldo;我才不犯小心眼，打打鬧鬧才是真姐妹、戰友情。我愛桃花，燕梅是梅花，你象桃花，我想把紅艷艷的花朵兒隨身帶著，讓花兒永遠陪伴著我，誰說過的，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rdo;

&ldo;莎莎，看前方，真有小鬼子。&rdo;王秀君把手上幾朵零碎的花瓣撒在白櫟樹下，悄聲說。&ldo;是小鬼子，鬼鬼祟祟的上山來，看樣子又要折下山去，搞什麼名堂？&rdo;

&ldo;秀君、燕梅，小鬼子在耍詭計，謀劃著名想從山上山下夾擊中尉，護士長、葉尼娜在哪裡？麗婭、妮莉，還有宋貴生，逃脫了嗎？&rdo;張莎望了王秀君一眼，低聲說。&ldo;秀君，你和燕梅往後退，找地方躲起來，我把鬼子兵引開，不能讓中尉和姐妹們兩面受敵。放心，小鬼子抓不住我，我有金蟬脫殼之術！&rdo;

&ldo;莎莎，我們情況不明，還是別招惹小鬼子，我們退回去等侍著中尉！&rdo;王秀君說。

&ldo;我同意，我們不要給中尉潻亂，一個楊麗婭就夠中尉受的了！&rdo;陳燕梅說。

&ldo;廢話，我是在給中尉減輕壓力，我現在是王者，聽我的，我要開槍了！&rdo;張莎說。

&ldo;我們是患難姐妹，打鬼子，一起干，不許退！&rdo;王秀君說。

&ldo;我不後退，三姐妹三條槍，殺鬼子要紅眼，我不手軟！&rdo;陳燕梅說。

&ldo;好了，一起干，我們且戰且退，把小鬼子往左首的山上引開！&rdo;張莎說。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