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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過來吧，小鬼子，老娘等著你們哪！&rdo;張莎說。

&ldo;張莎，換個地方再打，一定要把小鬼子招惹過來！&rdo;李婷說。

李婷起身猛跑了十來步，靠在一棵大樹背後藏住身子，舉槍，瞄準，開槍。

張莎先在灌木叢後開了一槍，再起身跳躍到另一個灌木叢後向日軍射擊。

&ldo;瞄準了打，張莎，一槍報銷他一個，我真想幹掉那個領頭的！&rdo;李婷說。

&ldo;那個領頭的鬼子很狡猾，總是走在隊伍中間，殺鬼子，我決不手軟！&rdo;張莎說。

李婷和張莎頻頻變換位置，出其不意地向日軍開槍射擊，子彈不停地飛向日軍，雖然沒有擊斃敵人，但就象攪動馬峰窩一般，攪亂了日軍隊伍，日軍士兵亂嚷嚷地向著李婷和張莎所在的山林這邊移動了，她倆吸引敵人的目的達到了，接下來，她倆要設法脫身了。

&ldo;李婷姐，小鬼子殺過來了，鬼子上當啦！&rdo;張莎說。

&ldo;莎莎，等姐妹們走得遠遠的，我倆再撤！&rdo;李婷說。

李婷望見崗山少佐挺著指揮刀大踏步走過來，她舉槍瞄準崗山，想一槍放倒崗山，正要開槍時，幾個士兵衝上前護住了他，槍聲里，沖在最前面的士兵倒下了，崗山安然無恙。

&ldo;哼，當官的，算你命大-，我先放你一馬！&rdo;李婷說。

&ldo;李婷姐，鬼子越來越近了，咋辦？&rdo;張莎有些緊張地說。

&ldo;再打，多殺幾個鬼子我們再走！&rdo;李婷冷靜地說。

李婷藏在一顆大樹後向敵人射擊，槍響過後，一個日軍士兵應聲栽倒在地。但日軍個個奮勇，一邊射擊一邊沖向樹林。密集的子彈在樹林裡四處亂飛，李婷和張莎被壓制住了，只得躲在大樹後，難於還擊，但幾棵粗壯的大樹是掩護她倆最好的盾牌。

&ldo;撤吧，李婷姐，再不撤就走不了啦！&rdo;張莎說。

&ldo;張莎，掩護我！&rdo;李婷說。

李婷朝著日軍胡亂開了一槍，飛快地繞到一棵樹後擱下長搶，嘛利地解下腰帶，脫下外衣，再系好腰帶和挎包，提起長槍用槍管挑著自己的外衣，慢慢地挪步，走向一棵比她高一頭的小樹。

&ldo;李婷姐，你要幹啥？&rdo;張莎一邊射擊一邊說。

李婷小心地把外衣掛在小樹上，返身躲到大樹後，說：

&ldo;我要唱一出疑兵戲，張莎，打兩槍，我們走！&rdo;

&ldo;好的，各人小心！&rdo;張莎說。

她倆迅速離開掛有外衣的小樹，連續向敵人開了兩槍後，抽身向山林深處撤退，待離開小樹幾十步時感到安全時，停下腳步回身望那小樹時，只看見那小樹上的外衣承受著敵人射來的如雨一般的槍彈，小樹在搖晃，灰黃色的外衣象旗幟一般飄揚。彈雨越來越密集，更響起了噠噠噠的機槍聲，小樹被打倒了，灰黃色的外衣向青青的草地飄落下去，象是一隻大鳥落在林地里。

&ldo;張莎，讓小鬼子忙活去吧，我倆走吧！&rdo;李婷欣喜地說。

&ldo;走啦，小鬼子們，你們朝西，我們朝東，不用送我們啊！&rdo;張莎風趣地說。

第十一章 鳥兒歸來

高傑帶領女兵們離開那象鼻山後，快速地在山林里穿行，象是丟了魂似的，求生的本能使女兵們混身充滿了力量，跨越土包還是鑽過樹叢個個奮勇爭先。沿著迷迷濛蒙的山路前行，所過之處都是陰森恐怖的莽莽林海，不時有猿啼虎嘯聲傳來。到底穿行了多少路程，不知不覺中再也聽不到槍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