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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城一夜星火起,陋室万点踪迹失。。。。。。
骆蝉扮作赶路的普通百姓很容易就在离虞城不远的秋梨山下找到一座叫清水庵的庵堂,施了些香油钱并在那里得了个单独的厢房,随后剑诗他们就带着萧墨翎偷偷潜了进去。
骆蝉掸坐在床边看着两颊略略泛红的萧墨翎,挽着袖子伸手在他额上试着温度,毫无意外的他开始发烧了。
“庵堂虽然是女子待的地方,终究也躲不了多久。”她咬着唇,凝视着摇曳的烛影,心下飞速的盘算着,“瑾,要麻烦你去附近的农舍讨两件干净的衣服再沽一壶酒回来。”
南宫瑾微微颔首便遁入夜幕中消失了,剑诗见骆蝉似乎没有给他分派任务的意思,一时有些急了,一跺脚便往外走去,“我去找药!”
“你给我回来!”骆蝉美目微眯,周身气氛一瞬冷沉下来,“找药,你要怎么找,你知道找什么?!糊涂!你主子宁死不回驿馆就是怕事情一旦败露就会连累天厥,你回虞城买伤药是想在脑门上刻上疑犯两个字吗?你这是在自投罗网!!”
她气急败坏的一番话把剑诗说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的埋着头。
“过来。”她知道他也是心急,无奈的长叹一声放缓了语气,“把你主子的衣服脱了。”
“哦。。。。。。啊?!”剑诗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震惊羞赧的涨红了脸。
“叫你脱你就脱,啊什么啊!”说罢骆蝉扭过脸端着架子上的铜盆走出了房间,剑诗不去伺候萧墨翎脱掉那身血衣难道还要她一个女人动手不成。
等她打了水回来剑诗已经帮萧墨翎脱了衣服,正脸红的像烧热的炭块一样呆滞的立在放下了帐子的床边,见她进来了也不敢抬头看她一眼,她忽然觉得剑诗也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来,我刚打了水回来,你帮萧墨翎擦擦身上的血渍。”
“我。。。。。。”他惊诧的抬起头又迅速的垂了下去,今天他敢动手扒主子的衣服,赶明儿主子知道了就敢扒他的皮!他摇晃着几步上前,用颤抖的手拧干汗巾上的水,还差点打翻了铜盆。
骆蝉看着他笨拙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一个人支颐坐在桌边阖上眼眸兀自考量起来,一直到南宫瑾带回了她需要的东西。她安顿南宫瑾在小塌上休息,自己则和剑诗整整一夜轮流为萧墨翎用酒擦身降温,直到早晨他的体温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看着晨光微露的青蓝天际,骆蝉甩了甩酸痛的手臂,疲惫倦怠的靠在床边。
南宫瑾眼底掠过一丝心疼,抿唇忍了半晌还是开口道,“我去虞城打探一下消息,你就好好在榻上好好休息一下吧。”
骆蝉浅浅一笑,颔首道,“万事小心。”
南宫瑾才一走她便似笑非笑的把视线钉在了剑诗身上,直看得剑诗背后凉飕飕的一片,脸上却烫的吓人。
“噗嗤!”她不禁掩唇嗤笑起来,“你又想多了吧,我只是想说在瑾回来前那张小塌就让给你了。”
“我,我没想。。。。。。真的没想到王爷!”剑诗一紧张也不知道自己胡乱说了什么,说罢才惊觉失言,整张脸涨的猪肝一样,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
真是纯良的孩纸啊!骆蝉摇摇头忍住已经到了嘴边的笑意,高高扬起的眼角却清晰的出卖了她。
“熬这一夜对于剑诗来说不算什么,王妃从昨晚开始就为了王爷的伤势操劳到现在,再说剑诗身份低微,怎么能。。。。。。”
骆蝉懒得听他滔滔不绝的说辞,佯装恼怒的伸手一指那小塌喝道,“让你睡你就睡,你不好好养足精神,难不成等到官兵来了你要叫我身先士卒的上去拼命!”
剑诗面上的表情一滞,把头埋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