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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林阮還不知道,那種情緒叫心動,叫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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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說回暖,天氣立刻就暖和了起來。前幾天林阮看見的迎春花還只有花苞,這幾天已經花開朵朵掛在枝頭,細細長長的一個枝條,上頭綴著米粒大小的花朵,好看的很。
林阮看見好幾個女學生折了花枝插在胸前的紐扣里,走過去一路的笑語和花香。
佟伯叫了裁縫上家來給家裡人裁衣裳,特意給林阮做了兩身可以穿出去的西裝。那邊佟伯有事出了小花廳,阿月還在跟裁縫說話。林阮坐在椅子上剝桔子吃,聽著阿月跟裁縫說,讓他做一件豆綠色的綢緞旗袍。
林阮問道:「你不是喜歡穿裙子嗎,怎麼想起來穿旗袍了?」
阿月一邊挑選布料,一邊道:「穿慣了裙子,穿穿旗袍,不是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嗎?」
阿月拉著林阮看,「你也是男人,你看哪一個好看?」
林阮手裡還抓著一把瓜子,道:「都挺好看的。」
阿月白了他一眼,依舊轉過頭跟裁縫說話,最後選定了一件豆綠底繡梨花的緞子,看起來清麗的不得了。
裁縫給阿月量了腰身,阿月坐回到林阮身邊,林阮給她遞了一把瓜子,阿月不要,「一兩瓜子二兩油,我不吃。」
林阮吐掉瓜子皮,「減肥呢?」
「可不是,」阿月看了林阮一眼,道:「胖了穿旗袍不好看,我剛才看見裁縫記的,咱倆腰身居然差不多,你可比我高著那麼多呢!」
林阮就笑,阿月上下打量林阮,道:「我覺得,你穿旗袍肯定比我好看。」
林阮道:「胡說什麼,我是男的。」
「男的怎麼了?」阿月道:「美麗不分男女。」
阿月湊近了林阮道:「我剛才翻到一匹紅緞子,特別的漂亮,佟伯說有年頭了,不然這麼珍貴的緞子不會拿出來的。」
阿月看向林阮,「要不你去跟佟伯說,拿來做旗袍穿?女孩子的旗袍,跟你平常穿的長衫,差不多的!」
林阮搖頭,「我就是沒衣服穿,凍死,我也不會穿旗袍。」
阿月撇撇嘴,過了一會兒,又興致勃勃的湊過來,「過年的時候,爺給了我一串珍珠項鍊,你覺得配剛才那個樣子的旗袍好看嗎?」
時下的女孩子雖然不戴舊時的金銀首飾,卻總還喜歡個珍珠鑽石什麼的,湛晞每年會給佟伯阿月他們準備禮物,用佟伯的話說叫年例,用阿月的話說叫紅包。因為不是攤開來給大家看的,所以不用那麼規矩森嚴。
阿月想起了什麼,道:「我有一件事請你幫忙。」
「什麼事?」
「請你幫我寫封信。」阿月道。
林阮看向她,「你也會寫字,為什麼讓我幫你寫?」
「我的字不好看。」阿月拉著林阮回房間,給他拿了紙筆。
紙是很好看的灑金桃花箋,阿月特意在上面撒了香水,有股淡淡的桃花香味。
林阮被阿月摁著坐在凳子上,道:「我沒你讀書多,想不出什麼好詞,我跟你說個大概,你幫我寫。」
林阮看向阿月,「你要給誰寫信?」
阿月抿著嘴笑起來,「他叫鍾,單名一個言字,語言的言。」
「鍾言,」林阮重複了一邊,道:「是個男人的名字?」
阿月點頭,林阮有些好奇了,「他是誰呀?」
「他是我在西點房認識的人,是一個在銀行工作的職員。」阿月低下頭,有些羞澀的樣子,「是我男朋友。」
林阮微微有些驚訝,「以前都沒聽你說過。」
「前不久才確認關係的,」阿月道:「年前有天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