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皇朝长公主(第2/3 页)
也不可能随身携带,因此一定是藏在某个隐秘的、只有长公主知道的地方。
望凝青懒得卖关子,她直接将四方玉玺藏在了浴池百纳柜的暗格里。
她沐浴更衣惯来不喜欢有人在旁伺候,非要说她将玉玺藏在浴池里也并非说不过去。
楚奕之身为驸马,他要进长公主的房间,下人们根本拦都不敢拦。无论容华公主如何荒淫无道,夫妻就是夫妻,驸马就是驸马,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更何况长公主虽然行事荒唐,但也从未让男宠越到驸马的头上去。
正在庭院中练剑的望凝青得了消息,心中点无波澜,随驸马自去。
可是她无心理会,却有人在意无比。
袖香身为男宠,自知位卑身贱,远不能和楚家大公子相比,但是男儿终究还是有三分气性,自己求而不得的,对方弃如敝履,怎么想,心里都有一道坎过不去。他是知晓长公主冰清玉洁,却不知道是在为谁守身如玉,但跟在长公主身边那么久,要是再看不出长公主明里暗里地护着驸马,那就白瞎了他在宫里历练出来的本事。
人呢,总是容易妒忌。
袖香是奴籍,胸无大志,心知自己一辈子都出不了头,最大的美梦也不过是傍上一个好主子。而长公主无疑是个好主子,毕竟她对他从不打骂,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古怪癖好,更没生了一张会让他午夜梦回之际看一眼就反胃的丑脸。
她还教他习字,教他书画,她眼神那么淡漠,可却从来都没看低了他。
袖香薄情,可也并非无心,被天上的神明这般惯着,他怎能不生出三分奢望与痴心?
袖香拦在了驸马身前,一身白衣却难掩风流之态的公子与身穿四品红袍的驸马两相对峙,明月清风,各有风姿。
他抱着琴,故作诧异地挑眉,旷达一笑:“驸马也是来寻殿下的?前些时日殿下赠了我一本曲谱,叫我奏给她听呢,驸马可要一起?”
驸马高洁傲岸,目下无尘,连金尊玉贵的公主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区区一介小侍?
他面上似有厌色,淡声道:“郑卫之音,不听也罢。”
楚奕之皮相甚美,气度更是不凡,此时一身红衣站在台阶之上,只让人觉得眉浓唇秀,俊逸如画。他身上带着景国人最为追捧的凄艳颓唐之美,仿佛早已对这十丈软红死了心,看着人时总是眸光淡淡的,莫名让袖香想起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长公主。
这算是夫妻相吗?
袖香不恼,却是垂眸敛了笑,他心中暗嘲,眼前之人明明霸占了公主身边最重要的位置,却连公主藏在表象下的苦心孤诣都不知晓。
他可知晓公主为家国天下付出了多少?他可知道公主为了救下那些朝臣而牺牲了多少?他可知自己的枕边人走到今天这一步背负了多少?是,他不知道,他当然不知道那个孤冷高绝的天边人为了俗世蒙了满身泥淖,他大抵还恨着长公主的冷血与无情,却不知道为了他的红梅白雪,长公主挡掉了多少暗箭明枪。
他很嫉妒啊。
“其曲弥高,其和弥寡,驸马与我等俗人,自然是不同的。”
袖香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懒洋洋地勾着唇角,与驸马擦肩而过。
他突然间觉得有些骄傲——非常莫名的。
他唯一知晓的,是那忽而翻涌而来的心气都源自长公主,大抵是因为他发现了世人都不曾知晓的珍宝,就忍不住洋洋自得了起来。
“殿下。”袖香拨弄着琴弦,看着正在擦拭剑刃的公主,回过神来一般困惑地道,“驸马他过来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被问话的人凉凉地勾了勾唇角,那笑容看得袖香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心尖尖上被掐了一把。
“你觉得呢?”她不答反问,虽是敛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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