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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声从阿布勒的嘴里发出来,那副将的脸色变得铁青。我听着那么嚣张的大笑声,心里就觉得,他脸上的铁青色一多半也是因为我而起的。
我没时间理睬阿布勒的笑声,继续开口提要求,“我一脚把地图都背下来了,你们先放了我的同伴,还要给他们最好的伤药,只要我确定他们没事,我会把地图画给你们的。”
那副将脸色越发的青下去,旁边有人骑马到他身边,叽里咕噜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一边听着,一边恶狠狠地看着我,要把我吃下去那么可怕的眼神。
我一点都不着急,好整以暇地等着。
那人对他说了许久,他也瞪了我许久,最后终于开口,声音也是恶狠狠的,“好!但是你要跟我们走。”
我弯了弯眉毛,想了一想,然后说:“好。”
走过阿布勒身边时,我非常不客气地问他:“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有地图?”
他舔舔干裂的嘴唇,摆出一个非常欠扁的表情,“当然是我告诉他们的,否则我还怎么把你找回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地图?”我就不信了,桑扎将羊皮给我时动作如此隐蔽,他当时又忙着对付那倒霉催的首领,哪还有闲暇注意我?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我猜的。”
我一股邪火上升,要不是还惦记着格布他们的安危,几乎要当场抽出金丝索将他戳个对穿的透明窟窿。
这些骑兵千里疾行,原本的任务也只是要将阿布勒这个逃犯活着抓回去而已,根本就没有要通过峡谷去猛地的打算,能顺利将他擒获已是大功一件,至于想要峡谷地图这样的节外生枝,若不是被他撺掇,说不定就被忽略过了。
我头脑中狂怒的火焰呼啦啦德烧了一遍,然后突然灭了,不但灭了,还模糊生出些宽慰来。
也好,至少我能够让剩下的人活下来,我不欠他们了。
伊丽被放回地上,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扑向自己的弟弟,到底是血肉连心的姐弟,都无暇再转过脸来看我一眼。另几个死里逃生的人也被放开,我却被人用绳索牢牢扎住双手,至于金丝索,自然也是第一时间被收去了。
那锁链不用时一直缠在我腰间,北地寒冷,所有人都穿着厚厚的皮袄,我也不例外,腰里除了链子还有腰带,但链子一松,我却突然觉得冷,眼前只有那个男人弯下腰来替我系上它时的样子,还有他在我耳边低声说的话。
他说:“带着这个,以防万一。”
明知道流泪会让人嘲笑,可不知怎么的,我的眼睛就痛了。
“平安!平安!”我还没哭出来,就听到有人哭喊的声音,回头看到伊丽泪流满面地对着我叫,倒让我的眼泪收回去了。
“走吧。”有人拉动我手上的绳索。我挣了一下,道:“等一下,我跟我同伴道个别。”
“#¥%@¥#@!!@×”那副将是个火暴脾气,听完我这句话,叽里呱啦大骂了一通,都忘了用汉语了。
我冷静地回答他:“没有道别,就没有地图。”
他呆了一下,然后又是一长串的叽里呱啦。拽住我栓手的绳索很长,看这个架势,这野蛮人多半是要拿我当牲口那样拖着上路。我也不跟他计较,拽着绳子往伊丽那边走了两步。那姑娘早已向我飞奔了过来,脸上涕泪横流,草原一枝花的原样已看不出来了。
绳索还在马上人的手中,我也走不多远,只能让她奔过来一把抱住。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说话:“平安,我们不能丢下你。莫大哥还要来找你的,你要跟我们一起走。”
我被她抱得死紧,脸被迫埋在她的肩头上,还要压低声音讲话,实在艰难。
“我吃的是羊皮袄的里子,地图在格布的怀里,你带他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