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2/3 页)

玉白的貓兒，轉身離去。蹭蹭眼角，舔舔爪尖，澀而咸。

……

將宮人遠遠甩在身後，兩人並肩前行。

&ldo;姑姑。&rdo;

&ldo;嗯？&rdo;

&ldo;秦貴妃是個怎樣的女子？&rdo;

&ldo;當如何說呢。與你阿娘截然相反，在我面前，她總是平平淡淡的，仿佛什麼都上不了她的心。&rdo;看了看侄女的側臉，憋了一股笑意，&ldo;雖未曾親眼所見，但聽聞，你阿娘和她在一起時，往往會單方面吵個翻天覆地。當真不知她倆誰才姓雪。&rdo;

抬腳踢走一塊石子。那人兒的母親，一個能將阿娘氣得面紅耳赤，自己卻雲淡風輕的人物，倒還真想見見。

&ldo;母后！&rdo;一個稚嫩的聲音，伴隨著此起彼伏的&ldo;參見蓮華公主&rdo;飛速靠近。

一個蹦躂著的小身影，眨眼間便到了眼前，&ldo;母后母后，你們怎麼跑這兒來了。害得蓉兒去涼亭尋了許久都不見人影。&rdo;嘟囔著小嘴，將柳雁雪上上下下看了個徹底，&ldo;姐姐你就是蓉兒將來的嫂子吧？&rdo;

&ldo;……民女柳雁雪參見蓮華公主。&rdo;

&ldo;哎哎哎，姐姐你行啥禮啊！你既是蓉兒的嫂子，要行禮也當是蓉兒向你行啊。&rdo;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水靈靈。

&ldo;蓉兒就莫欺負你雁雪姐姐了。&rdo;牽住女孩兒的小手，及時堵住柳雁雪將出口的掃興話語。&ldo;蓉兒咋有空來尋母后了？&rdo;

&ldo;還不是因為嫂子的阿娘，&rdo;哀怨的小眼盯著柳雁雪，&ldo;害得我被阿娘趕出來了。&rdo;

置身事外於這不是母女卻勝似母女的兩人互動，皺了皺眉。&ldo;阿娘&rdo;，竟可以在皇后姑姑面前稱自己的生母為&ldo;阿娘&rdo;，而姑姑卻毫不在意。相傳蓮華公主甚得聖寵，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而與之相比，她的胞兄……哎，天意弄人。

出神之際，冷不防又是一陣跪拜聲響起。紋龍錦袍，年近半百，來者竟是當朝皇帝。

&ldo;阿爹！&rdo;身邊一聲歡快的呼喚，瞬間那小影子便撲進了來著的懷裡。可柳雁雪卻並沒有空暇去驚奇這皇家親情。

屈身跪拜，低頭瞧地。一陣威壓襲來，死一般的寂靜。直到觸在地面的指尖微顫，直到冷汗浸濕衣襟。

&ldo;起來罷。&rdo;

低頭站起，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並未離去。原來這就是皇家，這就是，皇帝。一念之差，生死之別。

&ldo;你便是柳坤澤的獨女？&rdo;低低沉沉，冰冰硬硬。

&ldo;回陛下，正是民女。&rdo;竭力穩住呼吸。

&ldo;聽聞你同你父親一般，精通醫術？&rdo;讓人摸不清這句話的涵義。

&ldo;算不上精通，略知一二而已。&rdo;

&ldo;嗯……&rdo;柳雁雪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在漸漸退去，用眼角瞧了瞧那高貴的身影，竟意外地尋到了一絲柔情，&ldo;槿兒的身子不好，往後便勞煩你多多操心。&rdo;

此番叮囑，是真情？是假意？方才的故事，久久揮之不去。

&ldo;民女定竭盡所能。&rdo;

&ldo;如此便好。&rdo;低頭摸了摸懷裡的腦袋，冰凌的目光瞬間化為一灘柔泉，&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