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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曾經也如你一般,&rdo;賀昆槿深吸了一口氣,&ldo;夜以繼日地替自己挖著那深不見底的黑淵,將自己一點點地陷進去,被過去吞噬,被痛苦蠶食,自責、後悔、憤怒、悲痛……黑暗好似永遠沒有個頭,而我就是那黑暗中唯一的活物。可有一日,我被點醒了,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我將自己沉陷於過去,便等於放棄了未來;而我如此荒誕地度過的日日夜夜,正晝夜不停地折磨著我身邊的人。於是我便悔了,我本已對不起了那些已逝之人,難道我還要繼續對不起那些真真實實活在我身邊、關心著我的人嗎?&rdo;
&ldo;阿灼,記住,這世上痛著的傷著的並不是只有你,而你的世界裡也並不是只剩下了你,移開你那低頭盯著自己的眼睛,抬頭看看周圍的人可好?想不通便不去想了,世間萬事,又豈是事事都講得清道理的?過去的已經過去,逝者已矣,你如此用自責折磨著自己,又如何能讓你父親安息?你如此止步不前地逼迫著自己,又如何讓活在你身邊的人放心?&rdo;
&ldo;我的話也就到此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想累了便休息吧。&rdo;拍了拍韓灼的肩膀,&ldo;至於練劍,還望你這幾日能收斂著些,畢竟山莊裡已經沒有多的樹林給你燒了。&rdo;轉身,出門。
跨出門檻的那一刻,賀昆槿好似聽到了一聲極輕極輕的&ldo;謝謝&rdo;。
第47章 大會
自韓灼靈力失控的那夜之後,一切好像又恢復了表面的平靜。因為失控與師父的話語而低落了幾天的韓灼,在阿鈺的陪伴下,在房間裡悶了幾日後,也仿佛變得開朗了許多。而阿鈺,也就是賀蓉,在那之後便變得時常讓賀昆槿尋不到身影,日日纏在了韓灼的身邊。見著這年齡相仿的二人相處得十分融洽,賀昆槿便也就隨二人去了。
時間流逝得飛快,眨眼間武林大會便來到了眼前。柳雁雪如往年一樣,照例代表雪茗谷出席大會,帶著雪茗谷中人負責起了大會的療傷事宜。至於賀昆槿,則因為宗主朝鏡不知去了何處,而擔上了那帶領參加此屆大會的劍宗弟子的任務,韓灼也如此順理成章地以少宗主弟子的身份與劍宗的其他人混了個面熟。
對於這個神出鬼沒見頭不見尾的少宗主,劍宗弟子們不能說是不好奇的,可待幾日的相處下來,他們的好奇卻又被自家少宗主與雪茗谷少主的關係給吸引了去。這不,他們那神神秘秘的少宗主又來到了這會所內雪茗谷眾人所居住的院子,也不曉得他是不清楚雪茗谷少主的房間還是咋地,只見地他愣愣地站在了那庭院內,呆呆地瞧著那一排排的房間,止步不前著。
房門打開,柳雁雪輕輕地來到了那發著呆的人的身前,她牽住對方那滾燙的手,一言不發地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房間。她輕手合上門,拉著賀昆槿一同坐在了那算不上寬敞的榻上。
&ldo;青兒又在這院子裡發呆了,可還是在想那預知夢的事兒?&rdo;將那人兒的雙手一同攏在自己的掌心,&ldo;這舉辦武林大會的山莊,當真就是青兒夢中被燒成了廢墟的那一個?而青兒又當真是在我現下住的這個院子的房間內夢到了我?&rdo;
&ldo;應當……沒錯。&rdo;深低著頭,看著那攏著自己的雙手。
&ldo;……那個夢,青兒至今是夢到幾回了?&rdo;
&ldo;從大婚之日的第一次算起,應當有七回了……&rdo;反握住了那手背上的手,緊緊捏住,&ldo;第五回 清晰地夢到了雁兒你,之後便……&rdo;
&ldo;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