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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丟了心的軀殼挪出山莊,卻驚訝地在山莊門口看見了備好馬匹的衛康與一身男裝的寧源,賀昆槿一時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二人。
&ldo;怎麼,冀王殿下要護送陛下回京,竟然連個貼身護衛都不打算帶?&rdo;寧源挑了挑眉,可眉毛下那布滿霧色的眸子卻是泄露了她心中的無盡憂慮。
&ldo;……我若未記錯,你是雪茗谷的弟子。&rdo;想來想去,卻也只能想出此等笨拙的作答。
&ldo;可我的印象中,我更是冀王殿下您的大弟子。&rdo;與衛康對視一眼,&ldo;而阿康則是您的貼身護衛,況且阿康的匠工師父也在京城,我們自是得隨您一同回去的。&rdo;
&ldo;……&rdo;
&ldo;殿下放心,阿姐那兒我們已經搞定了。&rdo;將韁繩遞向了賀昆槿,&ldo;她左右也已經正式拜入了雪茗谷,我們也就藉此阻止了她那想一同跟來的念頭。而與之相對的便是,阿姐她讓我連帶著她的那一份一起,護好照顧好殿下您。&rdo;
&ldo;……&rdo;
&ldo;怎麼,殿下您這是打算待到京城局勢再混亂些了,再出發?&rdo;寧源翻身上了馬,&ldo;還是說師父您捨不得自己的寶貝媳婦兒?&rdo;
&ldo;……你們若是要跟我回去,我不會攔著。但是你們得清楚地記住,這世上已經沒有蓮華公主與冀王妃了,她們已經喪生了火海。日後的言辭定要萬萬小心,此事容不得半點疏漏。&rdo;翻上馬,用毅力遮掩住了身手的不穩,駕馬遠去。
&ldo;殿下與王……雪少主這是發生什麼了?&rdo;衛康看了看不遠處掀起一地塵土的賀昆槿,又看了看身旁一臉陰沉的寧源,&ldo;武林大會的最後一日,又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為何我們醒來後身上會有刀劍傷,而舉辦大會的整座山卻被雪封了?罕見的春雪封山?事情定不會是這麼簡單吧?&rdo;
&ldo;真相如何,都不是我們該知道的。我們所能做到的,便就是護在師父身邊。至於其餘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好。&rdo;寧源暗自嘆了口氣,&ldo;跟上去吧。&rdo;
三匹狂奔的馬兒,塵土飛揚的草坪。
……
無論是形勢所迫還是為了避人耳目,賀益成此次歸京的儀仗,都可以說是簡陋至極到一種狼狽的境地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馬車,一個年輕的車夫,馬車左右兩個駕馬同行的兩人,如此架勢,旁人定是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這騎馬中的一個是當朝親王,而馬車內的是當今天子的吧?
這回京的四人隊伍,可以說是安靜到了一種境界。且不說賀昆槿對賀益成的那少得可憐的幾聲畢恭畢敬的問候,便是私下裡面對衛康和寧源,賀昆槿都是自那日起邊再未說過一個完整的句子了。趕著馬車的衛康時不時偷瞄著一側的賀昆槿,卻從未得到過任何應有的反應;他又一次次地向另一側的寧源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得到的卻是一連串的白眼。幾番嘗試均毫無所獲,他也就只好乖乖做起了那沉默不語的車夫。
賀昆槿麻木地騎在馬上,與其說是她在騎馬,到不如說是馬兒在負著她隨那馬車一同前行。她那坐在馬背上的身子有些無力,隨著路途的顛簸左右搖擺著,若不是時常能瞧見她那抬頭望天的迷茫雙眼,旁人定是以為她早已昏過去了的。可惜,她這還有著意識、還保持著清醒的樣子,也只是一種假象而已。
馬兒們躍上了一條斜坡,馬車搖擺了一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