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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荊州的刺殺,你可還記得?&rdo;見成功地再次將對方的注意吸引,賀昆槿勾了勾嘴角,&ldo;趁著你還能說的時候說出,我或許還能保你不驟死在這大牢里。可若你不說,我便也對此無能為力。&rdo;在那已然傾斜的天平上加上最後一個砝碼。
五目對視,久久不語。漆黑的牢房中,似乎瀰漫著陣陣寒意。
&ldo;聽了怕是你們會後悔。&rdo;
&ldo;不會,你自己瞧罷。&rdo;寧源將賀昆槿從身後遞來的東西展開,擺在焱七面前,費力地按捺住自己心頭的詫異。那竟是一份祁國密奏,上用大哥的筆跡和私印,清清楚楚地寫了不押送焱七歸祁的緣由,&ldo;奏章已寫,至於它會不會出現在父皇的案前,全全在你。&rdo;
猶豫半晌,咬了咬牙,看著賀昆槿的目光中竟泛起了嘲意,&ldo;呵,是你的父皇。&rdo;
心頭一痛,面上卻波瀾不驚,&ldo;說具體。&rdo;
&ldo;早在年初,你們安國就有過一個自稱是定遠軍軍師的密使,帶著你父皇的密旨和你們賀氏皇家信物來尋過我。他代表你們安國,與我簽訂協議,助我推翻燚教掌控,助我奪得大寶;而我登上皇位後,將向你們割還五城,簽訂永不戰之約。至於以燚教實際掌控的幽焱衛之名除去你,只是為了讓你父皇有個合理的出師之名罷了。&rdo;
&ldo;但照這與預定毫不相同的結局來看,&rdo;尋了牢房的一角,坐下,&ldo;要麼是你父皇耍了我,要麼就是有人假傳聖旨,想借我之手除去你。&rdo;
前者?後者?若是前者,那故意做給自己看的暴。亂性刺殺又是為何?父皇讓自己徹查此事又是何意?可若是後者,父皇又是否對此知情?掐前斷後,處處都是深不見底的迷。
&ldo;怎麼,現在知道怕了?&rdo;紅色的眼中瀰漫著數不清的惡意。
&ldo;從始至終,與你聯繫的都只有那軍師一人?&rdo;見對方點了點頭,&ldo;可曉得他的姓名?&rdo;
&ldo;似乎……姓郭?&rdo;
姓郭?軍師?定遠軍?莫不成是定遠大將軍丁彥的屬官,軍師郭奇?那這件事兒,身為開國功臣的丁彥,又是否參與?等等,丁彥,開國功臣,手握重兵……莫非?這就是父皇的用意?
密密麻麻的寒意湧上心頭,在這昏暗地看不清細節的牢房裡,冷汗沾滿了雙鬢。
&ldo;焱國上下,除了你,此事還有何人知曉?&rdo;努力地使自己的情緒平靜。
&ldo;你這倒是問得出奇。我身為焱七皇子,燚教至高教徒,企圖謀逆,怎會讓他人曉得分毫?&rdo;
&ldo;那你又是何時發現的情況有異?觀你所為,定不是在八王起義後方才發現。&rdo;
&ldo;我埋在你們定遠軍里的人死了。從未傳回過定遠軍與我結盟的任何相關動靜,便死了個徹底。就好似那結盟只是空談一場。&rdo;
&ldo;何時死的?&rdo;
&ldo;你墜崖後不久。&rdo;
果真,真假難辨地來,事成之後,便乾乾淨淨地去。結盟就是虛晃一筆,最終目的還是自己。不知是該哀嘆,還是該鬆一口氣。哀嘆自己成了某人的眼中釘,同時又漸漸瞧清父皇那無情棋局,以及自己便是那棋盤中的點睛一筆。卻又慶幸,至少,父皇應當沒有刀向自己。
搖了搖頭,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寧源,&ldo;走罷。&r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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