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第2/3 页)

事實卻是防不勝防的，朕付出了代價，朕失去了一個能臣，上千精兵，更是失去了你娘和你妹妹。而這一次，朕卻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是賭贏了……&rdo;

&ldo;說來也是好笑，朕既希望此事是櫚兒所為，卻又不希望。呵，朕就你們這三個兒子，結果此事竟鬧得不是你大哥就是你二哥。朕猜測過他干出此事之後的種種反應，朕更是等著他來尋朕，卻沒想到，等來的是你。朕那一個院子下長大成人兩個兒子之間，竟還比不上從小就不在一起的你嗎？如此絞盡腦汁地盤算設計，不辭扮豬吃虎多年，就為了這個位置？朕還當真是被他騙了個徹底啊。&rdo;

朝青在一旁努力地將自己當做著那聽不懂人話的擺設，她清楚，皇帝的話語，皇帝的心情，並不是自己能隨意聽的，尤其是在此時。

賀益成轉身面向了朝青，那深沉的眸子中不知在盤算著些什麼：&ldo;你既來求情了，那便是破了朕的規矩，說說看吧，你想要朕怎麼罰你？或者說，你今日的目的並不只是替你大哥求情而已？&rdo;

&ldo;求情既是目的，也是方式。兒臣……&rdo;深吸了一口氣，&ldo;兒臣想……出去看看，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趁著自己還……還能有這機會。大哥之事……兒臣懇求父皇能饒大哥一命，能允許兒臣將大哥和大嫂一同帶走，兒臣保證，他們定不會威脅到太子殿下的儲位。&rdo;

&ldo;……你在朕面前如此說，便不怕朕將你一同處置了？還是說，你覺得你護駕有功，你有恃無恐？你阿娘和胞妹也因護朕而死，朕便不敢動你了？&rdo;

朝青笑了，她不明意義地笑了，那黑亮目光中的苦痛將賀益成看得一愣：&ldo;父皇說兒臣是有恃無恐，或許是吧，兒臣也不曉得。兒臣只是覺得……兒臣左右也沒什麼可失去的了。&rdo;

&ldo;……&rdo;自坐上這帝王之位以來，心好似已是很久未像這幾日裡這樣痛過了。這掌控天下蒼生的皇權，果真是有著麻痹人心的力量嗎？&ldo;你……你恨朕？&rdo;

&ldo;恨？&rdo;喝了口茶水，&ldo;為何要恨？若沒有父皇，我又怎可能多活這麼十一年？&rdo;

&ldo;十一年……呵呵，都十一年了。&rdo;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ldo;這十一年裡，你可是有一天將朕真的當做你的父皇過？在你的心中，朝大哥才是你的阿爹，朕只是個半路殺出的仇人之弟吧？你覺得你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了，便就有了資本如此與朕說話資本？你當真以為朕不敢將你賜死？&rdo;

朝青又笑了，&ldo;或許……或許能讓父皇您賜死，對兒臣來說反倒是一種解脫吧？匕首、鳩毒來的至少沒有那被烈火焚身的痛……&rdo;

&ldo;……你走吧，既走了，便再也不要出現在朕的眼前。&rdo;站起身，不願看向那皮包骨頭了的朝青，&ldo;便如你願，將……將櫚兒也帶走吧，日後莫要回來了。櫸兒他……&rdo;

&ldo;謝父皇恩准。&rdo;

朝青走了，房間內有隻剩下了賀益成一人。他隨意地走到了自己小兒子方才坐過的地方，隨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