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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一抖，撲通跪倒在地，淚水滴答作響，牙齒顫了個不停。

&ldo;起來說。&rdo;賀昆槿的聲音平靜得出奇，平靜得恐懼，就似那風雨欲來之時極度壓抑的平靜。

雪玲又抖了抖，依舊跪著哭個不停。

&ldo;起來罷。&rdo;賀昆槿嘆了口氣，壓制住了渾身的戾氣。滴答，一滴血悄悄落地，十指連心，疼的卻不知是手，還是心。

&ldo;這不是你的錯，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無須自責。起來罷，慢慢說與我聽。唯有如此，我才能曉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才能將阿雁救出。&rdo;她閉了閉眼睛，似乎在腦海中尋找著些什麼東西，&ldo;那火棱，是你給阿雁的吧？如若我沒有猜錯，它是你婚宴那夜在後花園裡撿到的？具體在後花園的哪裡，是何時尋到的，可還記得？撿到時的場景可還記得？&rdo;

&ldo;我……&rdo;哭哭啼啼地站起，&ldo;那時宴席早已散了，少……王妃也已經同殿下您進了洞房，我一個人睡不著便在這王府里胡亂晃悠，便是在閒逛到後花園裡時，在一條小路上踩到了那火棱。當時也不曉得那是什麼，只覺得可能是某個貴客遺落下來的飾品，便收了起來，直到那日歸寧……我才想起此事，將之給了王妃。&rdo;

&ldo;那為何從未聽聞雁兒或者他人提到過此事？&rdo;柳澤坤的語氣中有著種濃濃的責備。

&ldo;因為……嗚嗚……&rdo;揉著眼睛，&ldo;王妃說讓我先莫要告訴他人，替她尋一份賓客名單，容她先自己琢磨琢磨……&rdo;

&ldo;應當是琢磨著琢磨著就忘了此事，直到今日近瞧到那陣圖上相似的文字時，方才想起，便拿出來比對，卻不想被……&rdo;雪琴的目光移向低頭不語的寧源。

&ldo;是我的錯……&rdo;寧源的雙手緊緊地摳在了一起，&ldo;我若是……&rdo;

&ldo;是我不該單獨留下你倆。&rdo;背後那滲血的拳頭已經開始發白。

&ldo;此時再說什麼都已無用，關鍵是該如何解決此事，而不是去分析此乃何人的責任。&rdo;柳坤澤捏了捏妻子那顫抖著的手。

&ldo;若是其他的還好說，但這火棱卻是在王府里尋到的，當日的賓客又儘是些皇親國戚與當朝重臣……&rdo;閉了閉眼睛，她似乎決定了什麼，&ldo;罷了，如此也好，既證明了一些猜想，也省了一些事兒。日後若有人問起火棱之事，雪玲你便當從未見過，可明白？&rdo;

&ldo;……是。&rdo;雖然不曉得理由，雪玲還是點了點頭。

賀昆槿將目光移向了寧源，&ldo;之前所說的，調查進出那燚教徒集會地之人的事，不知……&rdo;

&ldo;少主吩咐過了，我用雪茗谷的人脈去查了查。經常出入的大都是些平民或者奴婢。唯獨值得在意的便是，數月前那丁駙馬似乎喬裝與那婢女同去過一次，以及自祁國使團入京後，有不少祁國人偷偷去過。&rdo;

又閉了會兒眼睛，揉著眉心問道，&ldo;那侍衛，那說只見著阿雁一人走向涼亭的侍衛，阿源可有注意過？&rdo;

&ldo;他似乎是佘湛的貼身侍衛來著，當時還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