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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拍案而起，指著賀昆槿的鼻子，&ldo;朕怎麼會有你這樣個兒子？任打任罵，什麼都憋在肚子裡，半天敲不出個屁，卻還倔強地像頭牛！你倒是狡辯啊，解釋啊，吵啊，鬧啊！怎的明明是最小的，卻比櫚兒還老氣？&rdo;

&ldo;辯解吵鬧便有用嗎？把什麼都說出來便能改變現實嗎？在焱國的如此多年來，兒臣從未覺得它們有用過。&rdo;抿了抿嘴唇，&ldo;左右結果相同，兒臣還不如說些有用的，說些實際的，說些自己想說的。&rdo;

賀益成舉在半空中的手一頓，&ldo;那火棱……&rdo;似乎明白了兒子不願解釋的原因，一陣愧疚湧上心頭。

&ldo;請父皇放心，再給兒臣三日時間，兒臣定能查出真兇，給父皇一個交代。&rdo;避開了賀益成的話題，對於如此利用他對自己的虧欠，賀昆槿有些過意不去。

&ldo;……&rdo;深吸一口氣，將許許多多的話都塞回了肚子裡，&ldo;你既如此自信，那便如你所言，再給你三日期限去查罷。&rdo;揉了揉眉心，考慮著應當如何處置今日觸怒了眾人的賀昆槿，才能讓群臣滿意，&ldo;朕看著你好似有通天之能，能將事情全部包攬一手解決，那這親王小小的一年俸祿，便也就不需要了吧？&rdo;

&ldo;……謝父皇。&rdo;

看著賀昆槿腿腳僵硬、額頭淌血，默默離去的背影，賀益成揉了揉眉心。

&ldo;慢著，&rdo;賀昆槿轉過頭，伸手接過賀益成拋來的東西，&ldo;將臉擦擦，搞得朕好像怎麼了你似的。&rdo;

&ldo;……&rdo;

……

啪嗒，一滴淚落在雪吉的額頭上。它眨了眨眼，撓了撓脖子，伸手將那熟睡之人的眼角擦了擦。它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雙眼中是一灘清泉；指尖的毛濕漉漉的，它認真地蹭了蹭又舔了舔。啪嗒，啪嗒，又是接連幾串的淚滴砸在額角，它伸手摸了摸，卻齜牙咧嘴了半天。它偏偏頭，凝視著柳雁雪那淌著淚的睡顏；它雙手合攏，將那湧出的淚泉滴滴蓄在了掌心間。

雪吉的動作似乎觸醒了柳雁雪，她抖了抖手臂，揉了揉眼睛，惺忪的雙眼在看清牢房的燭火後，依次閃過驚訝、失落與慶幸。她盯著雪吉那黑得發亮的瞳，抓住它那捧著淚的手，將它摟在了懷裡，喃喃自語，&ldo;是夢麼？真的？假的？若是假的就好了……阿槿他……阿槿你……那火棱……我……&rdo;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ldo;你是阿槿吧？你定是阿槿。那和舅舅的交流，那似人的行為舉止，那故作笨拙的棋技……&rdo;將雪吉的臉捧在掌心，&ldo;你的眼睛，真的真的好像他呢。黑黑的，亮亮的，就如那靜夜星辰，就似那永不滅的光。&rdo;又自嘲地搖了搖頭，將雪吉抱起，放在了一旁，獨自抱膝蜷成一團，&ldo;我果真是出問題了呢。你是雪吉，你只是一隻獼猴，又怎麼會是阿槿？&rdo;

&ldo;阿槿此時應該還在為我所闖下的這一攤子爛事而忙碌著吧？他……他額頭上的傷……他……你為何總是如此的不愛惜自己？&rdo;淚水濕透了衣裙，她卻渾然不知，&ldo;我拿著那個火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