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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連他自己都承認了這瓶子就是從薛家祖墳里起出來的,或許該去問問薛家?&rdo;緇蘭蹙著眉小聲提出。
&ldo;這個瓶子總得有什麼特異之處,才會顯得那麼棘手吧。靜觀其變總不會出錯。&rdo;白三珀撫摸著光潔的瓶口,沉吟著回答。
緇蘭低下頭嘆了口氣,輕聲抱怨:&ldo;也怪那個送瓶子來的人,什麼也不肯多說。&rdo;
&ldo;他說得已經夠多了,緇蘭,&rdo;白三珀抬頭笑起來,&ldo;店也得繼續開不是?你還是趁早抽空去巷口小美人家買些點心來吧。&rdo;
這個人,總是這樣彆扭地幫助著別人啊。想起巷口那家人生活的貧困,緇蘭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推開了門。
明明完全沒有客人,買來也吃不完只能壞掉。
目送緇蘭出了門,白三珀眉間揚起不解的弧度‐‐這件事雖說並不是完全沒有頭緒,但說到底也太過模糊迷離。那個無能的中年人是通過誰找到自己的?如果真是非自己不可,那又是為什麼?而且,看樣子從墓中掘出瓶子的中年人的同夥最初不過是為了謀財,是什麼驅使他們將墓重新埋得嚴嚴實實?那個瓶子?那他們又為什麼反而將瓶子帶了出來,自尋煩惱?
白三珀認真把玩著精緻的花瓶,忽然,他只覺胸口一陣破碎的窒悶感傳來,身不由己地劇烈咳嗽起來。隨著眼前一陣陣灰暗,喉頭一甜,最後留下的感官意識到自己吐出了一口殷紅的血‐‐哈,病又犯了啊……
&ldo;這裡……是……?&rdo;
昏昏沉沉的感覺殘留在軀體中,胸口隨著呼吸有如刀割一般疼痛。他竭力抬起頭,剎那間愕然寫滿在他金色的瞳眸‐‐眼前是一片美麗的原野,放眼望去,卻是滿眼妖冶鮮艷的紅。自己的身下,眼前,遠處平緩的山坡,開滿了有如夢幻一般血紅的花朵。不知名的花兒碩大嬌艷,簡直宛如綻放在異之世界的灼烈之火。
遠遠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個白衣獵獵的纖弱身影。白三珀眯起雙眸,搖曳的視覺逐漸穩定下來,他立刻發現,那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少女‐‐十六七歲的年紀吧,一襲單薄的白色紗衣,柔和的沙金色長髮在風中交纏而微微打著捲兒。令人吃驚的是那雙血紅的眸子,隱隱閃爍著有些妖異的光芒,襯著白皙如透明般的肌膚,簡直美艷不可方物……
白三珀有一剎那的失神。白衣少女遠遠望著他,輕輕綻開一個清澈如水的淡笑,朱唇微啟,如浸在溪水中銀鈴一般的悅耳語聲順著微風,飄飄忽忽卻又字字清晰入耳:&ldo;我想要幸福。&rdo;
白三珀蹙起眉,費力地開口:&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並不愛他。我想得到幸福。&rdo;
&ldo;等等……!你說清楚點‐‐&rdo;
少女沒有給他弄明白的機會,轉身向著血紅的曠野跑去。白三珀想要追上去,可是一撐起身子,胸口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ldo;喂!……你等等啊‐‐!&rdo;
叫喊著意義不明的詞句,白三珀睜開了眼。又一陣咳嗽,視覺逐漸恢復了清晰,眼前是緇蘭擔憂的臉。而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
只是一個……夢?
&ldo;白大人,您&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