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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生,所以……要過去找嗎?&rdo;緇蘭抬頭觀察著白三珀的表情,得到了他肯定的點頭。準備打理著去找包袱的準備,當然不會有人聽見白三珀小聲的自言自語‐‐
&ldo;那什麼瓷瓶碎片怎麼會在那裡面嘛……早就扔掉了……裡面……是銀子啊……&rdo;
被自己的開脫惹笑了,他站起身,將薛亭勸了回去。
早春的景象果然是風雅又別樣。就把此行當做是探春的遊樂吧,路邊已經有鮮黃色的小花盛開,沿途編織著燦爛清新的邊框,襯上嫩綠如春水般油亮可愛的草芽,新發的柳芽也隨風飄蕩,顯得生機勃勃。空氣間瀰漫著稚嫩的新鮮氣息,能夠看到裸露的泥土被一分分覆蓋,只有在這樣如嬰孩般美好的季節,才能夠讓自幼身世悽苦的驕傲詩人,遙看吟出&ldo;絕勝煙柳滿皇都&rdo;的讚嘆吧。
順著一路找來,美景起了興,尋物的念頭反而淡了。望著這漫漫山野的燦爛,就算什麼也沒有找到,當然也是不虛此行的。正賞著春初的遠山,緇蘭忽然叫了出聲:&ldo;在那裡!&rdo;
抬頭一看,果然,淡淡金色的包袱在草叢中露出一個小角,足以讓人欣喜十分。緇蘭三步兩步上了緩坡,撿起包裹拍著上面的灰塵和泥土,可見那上面已經非常髒了,幸運的是還是鼓鼓囊囊,可以看出裡面的東西都還在,沒有被人拿走。白三珀也領著罌蘿走上來,打開包袱將裡面的東西一件件羅列出來,準備丟棄破爛不堪的外包。
就在這時,身後罌蘿突然&ldo;呀&rdo;地叫了出來。疑惑地回過頭,只見罌蘿一臉驚愕,抬起手指指著前方的草叢。松樓兩步並作三步竄上去,也跟著訝異地叫出聲:&ldo;這裡有個人!還活著!&rdo;
果然,倚著不高的小樹,一個年輕男子倒在樹下,像是已經失去了知覺。
忙著扶起了他,在樹下安置他躺下,白三珀不禁細細打量起這個奇怪的人來。他的腰間攜著一管翠綠的竹笛,一頭柔軟的長髮束成了高高的發冠。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子身形瘦弱纖長,臉頰無暇如凝脂,卻是顯出了相當程度憔悴的蒼白。長長睫毛在臉頰投下濃密的陰影,使這俊美不似人間物的容色更加柔弱如女子。
這少見的美貌使得罌蘿都不禁微微一愕。這時候松樓聳了聳鼻子,驚叫起來:&ldo;他不是人!他身上有很強的靈氣!&rdo;
&ldo;也是什麼精怪嗎……&rdo;喃喃自語著,白三珀抬頭看了看他們的反應,從水壺中往手上灑了些水,輕輕拍上昏迷中旅人的臉頰。
他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很輕易地睜開了眼睛。意外的,旅人擁有一雙略泛起雲霞之色的眸子,澄澈而攜著淡淡魅惑之質,如一線明彩,有些茫然地眯眼望著眼前的人。
&ldo;你好些了嗎?&rdo;
聽到詢問,美貌的旅人才像是清醒些了,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但終究嘗試著開口了:&ldo;謝謝……&rdo;
這音色過於清洌純淨,尾音壓下微微的含糊,如醇酒般惹人留戀。不等白三珀反應過來這是道謝,他又輕輕出聲,小心地提出請求:&ldo;可以……再給我一點水……嗎?&rdo;
這是當然的。緇蘭連忙將水壺遞給了身份不明的美貌精怪,眼看他一口口不急不緩,卻又迅捷無比地將壺裡滿滿一壺水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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