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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很久,久到太古遠去,中古結束,才終於等到了這個人的出現。
於是,就在那日,沉睡了幾個紀元的嗜血之刃終於得見天日。
對於一柄長劍而言,魔尊大人著實不是什麼稱職的主人,在被洛宓賴上之前,羽淵仙君以術法獨步仙界,就算同樣精通劍道,也不會每日拿著綢緞將她精心擦拭,更別說抱著吃飯睡覺了,比起貼身佩劍,洛宓更像是他手下的小仙,整日瞎跑不說,還替懶惰的主人做些雜物工作,久而久之,旁人見到她也會稱一聲&ldo;洛宓仙官&rdo;,每次惹了禍,苦主也會主動登門哭天搶地的喊著要讓仙君主持公道。
被人從洛水河底解放出來的洛宓像是一個大號熊孩子一樣在仙界裡盡情撒歡,直到萬年之前的仙魔之變。
正是那一日,她初嘗仙血,那樣的鮮美豐潤,就連冰冷的劍刃似乎都可以溫暖。
撇開這些前塵過往,魔尊其實並不會養劍,連最基礎的保養方法都一知半解,更別說什麼通過接觸來增加武器和主人的聯繫了,好在他雖不會養,洛宓還是很會養自己的,這不,緩解了一下自己的饞勁兒後,她就偷偷摸摸的往榻上貼,努力想讓自己跟榻上的男人挨的近一些。
這點小動作哪裡能瞞得過魔尊的眼睛,他好笑的瞥了自家佩劍一眼,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後者發出了一聲歡快的劍鳴,窈窕美人轉眼間就變成了一把等身長的古劍,毫不客氣的鑽入了空位,等到魔尊將手覆在了劍身之上,它還發出了一聲像人一樣的喟嘆。
平心而論,洛宓的本尊並不好看,她在洛水河底呆了太久,之前又未曾開鋒,劍身上除了那層費盡功夫才清理乾淨的青苔和河螺,還有一層堅固的劍鏽,可眼下這層劍鏽並不牢固,靠近劍柄的部位已經脫落了幾大塊,只是接近劍鋒的那半截依然被包的嚴嚴實實。
不常被用的武器,自然會生鏽,就算洛宓是先天寶物也逃不過這條鐵律,而她唯一一次出鞘,正是在萬年前的仙界大戰上,那一次魔尊不僅終於給她開了鋒,還硬壓著仙界眾仙給她當了一次磨刀石,而脫落的劍鏽下露出的雪亮鋒芒,正是那次的成果。
洛宓有一種預感,當她劍身上所有劍鏽脫落之時,恐怕就是天地變幻之日。
不過在那之前,她還只是一把被主人摸的骨酥肉軟的先天神兵。
經過了萬年的磨合,魔尊現在的撫摸手法相當到位,他先是輕輕擦過她被劍鏽包裹的半截劍身,手指撩了撩劍鏽邊緣將揭未揭的部分,才細細柔柔的碰觸了她已經鍛好的劍刃,一套下來動作行雲流水,顯然是熟練的不得了。
洛宓被男人摸的整把劍都樂淘淘到了暈暈乎乎的地步,剛想給自己翻了個面,就聽到魔尊問了一句:&ldo;兩界交界處的仙界大軍是怎麼回事?&rdo;
交界處?
仙界大軍?
在洛水裡呆的連記憶力都堪比一條魚的神兵大人呆滯了片刻,她就像是被擼的快要升天的貓咪,腦子直接就斷了片,好在事情過去的時間還不太久,饒是她也能從飄乎乎的雲端里把已經碎成八瓣的畫面重新組合排序。
哦對!那兩個長舌婦!
記憶續航成功的洛宓一下子就直直的從榻上蹦了起來,只見古樸的長劍重新化為了嬌艷的姑娘,只不過是掐著腰鼓著腮還氣呼呼的嬌艷姑娘。
&ldo;主上,&rdo;她決定惡人先告狀,&ldo;今日是什麼日子您難道忘了嗎!&rdo;
&ldo;記得啊,&rdo;魔尊面上毫無愧色,&ldo;是我之前隨口跟仙帝約定的日子。&rdo;
他回答的無比理直氣壯,理直氣壯到了讓洛宓除了&ldo;果然是隨口說的&rdo;以外內心已經麻木到了擠不出半點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