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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微說:「其實律協和銀行就是想讓我們去解決這件事,不然銀行真的想要錢,我們給不出來是一回事,他們也只能去法院起訴,流程繁瑣不說,還很有可能敗訴,所以我拜託邱行長,幫我聯繫了融光的行長,打了幾次高爾夫球後,終於談妥了。」
「融光那邊不追究了?」
「當然不是,我去問了房管局,局長說租賃權不能抵押,但他們曾經給我辦過抵押,他們也很尷尬,這是法律上的盲區,但又沒有明令禁止。租賃本身有經濟價值,尤其甲公司精裝修後的寫字樓,每個月的租金都有兩百萬,收益頗豐,銀行是可以從中獲益的。局長後面認同了我的觀點,我再提供了新的解決方案,去說服原發展商乙公司,讓甲乙公司共同跟融光銀行簽訂一份新的房產抵押合同,三方都在,法律上說得過去,房管局就重新辦理了抵押登記。」
陳淮越聽得認真,又問她:「那找到立達的幾個購房者呢?」
「簽名的確不是我和思澤簽的,鑑定一下就清楚了,責任方在興明律所,我先跟他們講清楚了,再答應無償幫他們解決這些問題,誰讓我想做個好口碑的律師。鄉政府產權證是一張廢紙,只有縣以上的政府才有權發產權證,發展商違規了,我就去找發展商退錢,不退我就投訴到上級政府。增值回購那個只能幫客戶轉賣,思澤買走了那套房,只有爛尾樓那個,我的確沒有辦法,他在未審核的期房上付了全款,只能讓他去找楊興亮。」
陳淮越笑了笑:「所以楊興亮這幾年能賺這麼多錢,如果沒有金融危機,發展商有錢,那這些風險都不會出現,沒有爛尾樓,也會增值回購,抵押公司也不至於還不上款,暴露抵押程序問題。」
「是啊,錢來得太快。」林希微吃完了早餐,把小狗放到了地上,讓它自己去玩,和尚鸚鵡見小狗跑了,忽然也落到了林希微的腿上,像小狗一樣躺著,扇了下翅膀,哼哼唧唧,意思就是,它也要摸摸。
林希微笑意浮上眼角眉梢,很多人都不喜歡回到家後還繼續談工作的事,但她卻享受兩人在忙碌過後,分享彼此工作的溫情時刻,她一邊摸鸚鵡,一邊問起了越程的事,學校建設得如何,第一代商業模式有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陳淮越說,暫緩腳步,慢慢來,看下年後經濟如何。他又道:「但是有風聲傳,年後很可能出台政策取消單位福利分房。」
如果是真的,房地產業的重大變革要來了。
林希微道:「那年後我也買一套房。」她盤算著手裡的錢,肯定夠買內銷房,明天問下大哥,有需要的話,她能借一點,這時候買,總歸是好的。
「給你媽買的麼?」
「嗯,買了放在那也不虧。」
「買越程的房還是許總的?」
「越程的房子太貴了,只能買文汀的。」
陳淮越沒再說什麼,起身走到她身後,將她抱在了懷中。
林希微笑著問他:「你也要抱抱摸摸嗎?」
「不是,我是怕你冷。」他一本正經地胡謅,「這可是冬天的大年三十。」
「鷺城有冬天嗎?」
「沒有。」這是林希微懷中的鸚鵡回答的,鸚鵡又開始了它的表演,小小聲道,「希寶,抱抱,親一個,我想你了,你呢?」
陳淮越面無表情地捏住它的嘴,誰讓它學他講話的。
這是他們結婚後的第一個除夕夜,決定過二人世界,不去各自的家過年,但傍晚的時候,川川讓司機送他到越程山莊的別墅外,他抓著鐵門的欄杆,眼巴巴地等著林希微給他開門。
陳淮越在廚房裡,保姆阿姨站在一旁,盯著他做薄餅的餅皮,說是新加坡薄餅,其實就是本地的潤餅,皮是米漿做的,透明柔軟輕薄的,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