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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急急忙忙地衝進來,一把拖起陶墨,又是穿衣又是洗漱,匆匆打理完就將他送上公堂。
可憐陶墨直到坐到那把椅子上,下面跪了人以後,才算醒轉過來。
&ldo;你……有什麼事?&rdo;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ldo;大人!請大人伸冤!&rdo;那人一臉怒氣,一雙大眼直直地瞪著陶墨,就如兩枚釘子,像要將他釘死在牆上。
陶墨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聲音都打著顫,&ldo;什麼冤?你說。&rdo;
&ldo;草民要狀告佟府連同談陽縣縣令逼死佟英紅!&rdo;
他聲音極大,字字擲地有聲。
陶墨迷茫,半天才道:&ldo;談陽縣縣令是……我啊。&rdo;
&ldo;正是大人。&rdo;那人以為他裝傻,怒氣又高了幾分。
金師爺在旁看得直搖頭。果真是三人成虎。他雖不知道這青年和那佟英紅是何關係,但如今看來,想必是受那謠言所惑,以為陶墨真的要娶那佟姑娘。這幾日他也聽了不少風言風語,都是一笑置之,畢竟一錘夫人提起親事之時他也在場,自然知道陶墨實在無辜得不能再無辜。
陶墨道:&ldo;為何告我?&rdo;
&ldo;陶大人!我且問你,你是否要娶佟英紅?&rdo;
&ldo;當然不是。&rdo;陶墨回答得飛快。
那人氣結,&ldo;大人,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人難道想做烏龜孫子不曾?!&rdo;
&ldo;放肆。&rdo;金師爺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口訓斥。他不知道陶墨為何忍他,但放這樣一個男子在公堂之上大放闕詞,實在有失體統。他轉頭對陶墨道:&ldo;大人,此人信口雌黃,太過猖狂,還請大人整肅公堂紀律。&rdo;
陶墨疑惑道:&ldo;怎麼整肅?&rdo;
金師爺氣極反笑,&ldo;驚堂木!&rdo;
陶墨反應過來,那塊放在案上的驚堂木並不是只有摸的價值,還可舉起來拍下去。他看向男子,男子桀驁地反瞪著他。
陶墨想了想,終於用驚堂木輕輕地敲了下桌面,道:&ldo;我適才所言,句句屬實。&rdo;
&ldo;……&rdo;金師爺現在不氣那男子了,他只想把坐在堂上的這個丟出去。
男子似乎也被陶墨出人意表的表現給鎮住了,半天才道:&ldo;無風不起浪!大人如何解釋那些街頭巷尾的謠言?&rdo;
陶墨道:&ldo;不是我傳出去的。&rdo;
男子恨聲道:&ldo;大人,你敢否認自己不曾對英紅有意?&rdo;
&ldo;的確不曾有意。&rdo;陶墨老老實實答道。
男子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在來擂鼓之前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他的好友也已經準備好,只要他稍有差池,立刻請林正庸的弟子當訟師為他申辯。最好是陶墨將他嚴刑逼供一番,讓他身上負傷,無論重輕,他都甘願領之。但無論哪種打算,都非眼前這般,好像任由他如何出拳,都擊在一團棉花上,毫無著力之感。
難道這個縣令打算賴皮到底?
早聽聞有的訟師最擅長扯皮,沒想到這個縣令也是箇中高手。想到這裡,他乾脆把心一橫,猛然站起道:&ldo;陶墨!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摸摸良心,英紅含冤而死,你當真能夠睡得安枕?&rdo;
陶墨聽話地摸著心的位置,道:&ldo;若英紅真是含冤而死,我身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