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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來朝悶笑,薛今是瞥他一眼,轉頭道:「就是這句話,讓你和怨胎鬼結了言契。」
林語琅張了張嘴,欲哭無淚,「我……」
她心裡邊十分後悔,但如果沒有厲鬼纏身這件事,林語琅知道自己當時說那句話的時候,其實是真的發自內心的。
撞鬼都是自找的,林語琅手指掐住掌心,心情沉重又挫敗。
兩位男士都沒有要安慰她的意思,薛今是看到林語琅的聊天記錄後終於懂了。
「因為你說什麼都願意和她分享,這句話範圍太廣,怨胎鬼鑽了空子,直接占據你的身體和你平分了白天黑夜。」
他搖頭:「你應該慶幸這是夏天,晝長夜短,昨夜我見那怨胎鬼身上戾氣很重,隱隱還有血腥氣,如果放任下去,再過不久它甚至都能直接吞食你的魂魄,把身體據為己有了。」
林語琅原先設想的是怨胎鬼不走,她肯定會瘋,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想要她死……
夢寐以求的姐姐要她死。
她問:「薛天師,那現在我該怎麼辦?」
薛今是:「你和她之間有血緣在,這契約你是被動方,主動權不在手上,不好解……」
「昨晚我跟它交手,怨胎鬼確實不應該這麼強。在這之前肯定還發生過什麼,二十幾年都沒能讓它魂飛魄散,內情不簡單啊。」
薛今是抬眼看著林語琅:「你再仔細回想一下,幼時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
林語琅皺眉,半晌之後泄氣了:「……我不記得了,應該沒有。」
不可能,既然林語琅不記得,那麼就只能是這事發生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小到她那時候根本不記事。
「那就回家,問你母親。」
被怨胎鬼纏上肯定會有異常,林語琅或許會忘記,但她母親肯定記得。
這事不好在電話里說,只能上門詢問。
林語琅遲疑了一會兒,她捏捏衣角有些擔心會把她媽置於危險的境地:「可我身上還有……她在,要是十二點一過,她又出現了,會不會傷害我媽?」
既然是怨胎鬼,會不會恨上沒能把它生下來的母親?林語琅不敢賭。
薛今是倒是忘記考慮這一點了,不過他沒放在心上,說得輕鬆:「那就讓它自願出來,先擒住。」
怨胎鬼已經沾上了林語琅的生氣,要想剝離出來確實不容易,除非是它自願離開。
宴來朝蹙眉看著薛今是:「千辛萬苦得到一具身體,即將完全侵占……怎麼才能讓它自願離開?」
「很簡單。」薛今是咧嘴笑起來,「再給它一具身體。」
他說著用手指了指隔壁自己的房間。
宴來朝一怔,隨後眼睛裡漫上一絲憤怒,出聲阻攔:「你想用自己的身體做餌?不行!」
薛今是沒想到平時自持的宴來朝反應會這麼大,有些摸不清他的心思,但還是說:「只是做個引子,又不是真讓它占據……有我在,厲鬼連一根手指都碰不到。」
宴來朝還是反對:「我不同意。」
薛今是不慣著他,笑了笑:「反對無效。」
宴來朝:「……」
薛今是的身體經受了他功德的浸潤,還有宴來朝福澤的護養,只要他想,就能容納任何魂魄。
怨胎鬼盤桓在陽間遲遲不肯散去,就是為了降生,纏著林語琅也是想奪取她的身體,但這始終不能和它完全兼容。
現在如果有個最優選擇擺在面前,它權衡過後肯定會咬勾,只要怨胎鬼脫離林語琅的身體,即使只有一秒薛今是也能把它抓住。
薛今是:「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藏起來。」
他對林語琅揚了揚下巴:「你就像平時一樣洗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