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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必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團陰氣微弱的厲鬼印入眼中,他揚了揚勾魂索:「厲鬼歸屬黑無常管轄,我素來是負責勾魂引渡……這是要我把它帶走?」
薛今是看一眼華嚴,華嚴從棋桌邊起身,緩緩走過來,面色溫潤。
「這事還要勞煩無常……」
二十年的光陰不過片刻就能講述完,謝必安聽完點頭:「新任黑無常還沒歸位,要我將它帶走也可以。」
他說著,哭喪棒中鬼聲獵獵,萬鬼齊喑,他手持著往半空中劃了個弧度,漆黑的鎖鏈從中飛射而出,交錯束縛住怨胎鬼。
哭喪棒是專為囚禁厲鬼的法器,原本歸屬於黑無常,但如今黑無常還沒上任,就由謝必安代為保管。
哭喪棒中鎖鏈和勾魂索不一樣,為極凶戾之物,上邊纏繞著哭喪棒中無數怨鬼的戾氣,捆住怨胎鬼時無異於用鋼針背刺。
尖嘯慘叫只發出了半秒,就被迅速抓進哭喪棒中,封鎖住。
桃花枝變回手鍊,回到薛今是手腕上。
謝必安收回哭喪棒,挽在臂彎,回頭對宴來朝道:「您交代的任務,屬下已經完成。」
疑惑爬上心間,宴來朝眼神微動,薛今是歪在他肩上,虛虛靠著,大大方方把手往謝必安眼前一遞。
「忙不是白幫的,報酬可以付一付了。」
謝必安嘴角一抽,下意識看向宴來朝,但見自家未來老大沒有絲毫反對的樣子,便咽下那幾分無語,開口:「你想要什麼?」
薛今是手指勾一勾:「生死簿給我看看。」
「不行。」謝必安有些詫異,然後迅速搖頭反對,「生死簿是地府聖物,歸屬於陸判大人,非鬼神不可翻看,常人無法窺探分毫,即使偶然見了也非死即傷。」
宴來朝原本不動如山,但聽了謝必安的話,立馬轉身看他,蹙眉:「這麼危險……你要做什麼?」
薛今是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嘖」了一聲,只說:「你給我看就行了,我死就死,死了也不怪你。」
「不行。」這次是宴來朝開的口。
薛今是被哽了一下,見謝必安聽到他的話後更加反對的表情,咬牙道:「你湊什麼熱鬧?」
宴來朝看他就像在看不省心的熊孩子:「你都這樣了,還要找死?」
薛今是氣不打一出來:「找什麼死,我就隨口一說……生死簿傷不了我。」
見宴來朝表情懷疑,薛今是終於體會到有口難言的感覺了。
「……你見過我哪次出意外了?這條命我珍惜的很。」
說歸說,薛今是其實比誰都更惜命。
宴來朝的防備鬆懈一刻,然後又皺眉:「你這不算意外?」他意有所指得看了一眼薛今是半透明的魂魄。
薛今是:「……」這怪誰?
這事確實沒辦法解釋,薛今是僵持半天,最後宴來朝妥協了。
「你保證了,別出意外。」
「行行行,我保證!」
宴來朝已經同意,謝必安就不得不拿出生死簿。
他手上的這一冊只能算作分冊,生死簿本體還在陸判手中,分發下來的只能用作查閱和指引,沒有絲毫逆天改命的能力。
不過僅僅是分冊,力量也十分強勁。
薛今是沒有絲毫忌憚,信手直接拿過來,當著眾人的面手隔空撫過。
「哎——你……」謝必安還沒來得及教他使用方法,就見薛今是動作比他還熟練,眼睛驚訝地瞪了一下。
金光化作書頁隨心而動,一張張快速撥開,隨後定格。
薛今是視線一轉。
——【祁麟,—1995,年27,卒於毒販之手,下一輪迴:無。】